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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皇,并无大碍。”
皇帝应了一声:“泽瑾要歇息,你们两兄弟中总得有一个给朕干活。”
赵泽瑜:“……”
我有一句优美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这次你也被波及,等你伤好后你去找冯卿,让他调些人给你,谁要害你你就自己把他们找出来,朕给你不经刑部大理寺全权处置的权力。”
赵泽瑜傻在了当场,回过神才忙道:“父皇,儿臣不行啊。”
皇帝神色不虞:“有何不行?”
赵泽瑜一脸茫然:“儿臣都没办过案,这从何找起啊?”
皇帝冷笑一声:“那你刚降生时还没用过膳呢?”
赵泽瑜:“……”
这都哪儿跟哪儿,哪有可比性?陛下你不要在兄长那里吃瘪就来找我撒火。
“那我要是找不出来呢?”
赵泽瑜小心翼翼地道。
皇帝斜了他一眼:“给你二十日期限,超过一天就自己去挨十板子去。”
我他爹的!
皇帝留下一个火药桶就拍屁股走了,赵泽瑜气得抄起一个杯子就冲门砸了过去:“陛下究竟对打我有什么深重的执念?”
赵泽瑾眸色也有些深沉,皇帝终归是皇帝,他对上一世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而且朝中传来消息,封小瑜为安王的旨意已经在拟了。
和陛下接触得越多,小瑜今后的日子越不好过。
可现在,还不行。
不到时机,不能轻举妄动。
方才在皇帝面前步步为营,赵泽瑾毕竟还是个伤员,有些精力不济,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泽瑜早没了方才的激愤,若有所思,又想到那几个断断续续的却又真实得不行的梦。
那真的是梦吗?
兄长为何会突然转了性子?这一次的来龙去脉究竟是什么,兄长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方才以退为进,兄长又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替赵泽瑾盖好被子,喃喃自语道:“兄长你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还有柳师,赵泽瑾绝不会是因为猜忌他与柳师才不准他们联系的。
他回忆起那天赵泽瑾的神色,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只是兄长十足的抗拒,就好像小孩溺水后会本能地抗拒江河湖海一样。
可为什么呢?
兄长,你究竟知道什么又不能告诉我什么呢?
鉴于皇帝那不讲理的要求,赵泽瑜借调养身体能往后拖一日是一日,连带着整个人都懈怠许多,不到午时绝不肯起身,誓要与被褥共进退。
赵泽瑾是“戴罪之身”
,在赵泽瑜这儿暂时失去了往日的兄长威严;乘风又根本管不了他,也不能日日将太医院首拉过来给赵泽瑜念经,只好随他去了。
这一日赵泽瑜却忽地心有所感似的,破天荒地巳时初便醒了过来。
屋子中静得有些过分。
他随手把自己拾掇了一下,便披着外衣开了窗。
屋子外只有乘风和秦王府的一些府兵在日常训练。
虽然现在还堵着口气,但这么多人都在,赵泽瑜一脸牙酸地问:“我哥呢?”
“秦王殿下一早就出门了,好像说是要去刑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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