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若问起箱中是何物,谁人所赠,你只说……这并非贺礼,乃是关少爷遗落在外的一件旧物,如今物归原主,他一看便知。”
小木箱的边角已光滑圆润了许多,雕花却无一丝破损,想来是主人常常把玩,又十分珍惜,从未将其磕了碰了。
掌柜隐约猜到了这木箱以及箱中之物的意义,顿时觉得仿佛托着千斤重,他深深吸了口气,试探道,“……确定要还?”
付三生偏过头,目光落在探出水缸边缘的一支荷叶上,许久才低低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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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一。
付三生在新分铺里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入了亥时才回到永宁巷。
厨娘将一直温在灶上的晚膳端上桌,又同付三生道,“早些时候铺子里的程掌柜来过一趟,见你不在就托我告诉你,东西他已经顺利送到关府了,你放心便是。”
许是煮了太久的缘故,口中的莲子粥味道有些发苦。
付三生将其胡乱咽下,而后抬起头,朝等在桌旁的厨娘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碗筷待会儿让平安收拾就行。”
“哎,那我就先下去了,”
厨娘答应着,正要往外走时忽又想起来,“对了老爷,我看今日天色不好,夜里恐怕要起风下雨,您就别再开着窗睡了,免得着凉。”
“好,”
付三生放下筷子,点头应道,“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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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子时未过,付三生便被窗框撞在墙上的“咣啷”
一声响给惊醒了。
他没料到风会这样大,竟能将他关紧的窗扇都顶开。
细密的雨丝被夜风吹得倾斜,从窗口落下,打湿了墙边梨木桌上的一叠奉城宣纸。
付三生披衣下床,将窗户重新关好,又把桌上的笔墨纸砚一一收拾到角落的柜子里,只留下那几张湿了的宣纸,被铺开展平了晾着。
这一番折腾过后付三生彻底没了睡意,他望了望桌边立着的油纸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时,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砰”
一声闷响。
付三生心口猛的一跳,也顾不得拿伞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并没有人,只有湿漉漉的天与地,屋与墙,一眼望不到头的漆黑的夜色,还有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的,看起来略有些陈旧的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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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付三生在门口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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