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向泽拧着眉,把熄灭的烟捏紧:“白草井家你听过吗?”
“……”
南哥顿了顿,他端详了会儿井向泽的脸,“听说有人一把火烧了那栋百年老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现在警察还在到处找人。”
井向泽说:“嗯,火是我放的。”
南哥愣:“你是那个纵火的……?”
话音才刚落,井向泽就打断道:“我是那栋宅子的主人。”
南哥不理解:“啊?”
他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哥,黢黑的眼珠里像是有浓雾在翻滚,“你觉得如果我赢了,你不把钱给我,我会不会让人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破地方?”
“……”
南哥对这个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人傻钱多纯傻X,骤然见到这个人这样一副发疯模样,都有些愣。
他这辈子见过的疯子不少,赌博输了要生要死的人太多,跪地求他或是要拿刀杀他的人也不少,没有一个有这个人这样的神情。
“我不缺钱,就是来玩的,图开心。”
井向泽转身重新看屏幕,沉着嗓子,“不要闹得不愉快。”
南哥的神情顿了顿,犹豫片刻,举手摆出了个无奈投降的姿势:“当然,我开这些场子这么多年,就是让人来玩的,绝对诚信,放心。”
井向泽展开自己的右手手心,香烟被他攥在手心已经卷起来,手心有一块巨大的黑污,还带着隐隐的灼烧感,他把烟从手心拿出来,用手指拍掉手心的烟灰:“那你让裁判回来好好做他的本职工作。”
南哥笑了声:“怎么打到一半让裁判上场,那怎么算输赢?”
井向泽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
还没说话,南哥就继续道:“而且两个选手自己都同意了,就是这么回事,我们等结果就好了。”
井向泽听到这话明显表情顿了下,他垂下眼睛,沉思了片刻,声音莫名变轻了些:“两个人都同意了吗?”
“……”
南哥完全不理解他情绪转变的原因,只能简单地概括为——以为碰到了个钱多的傻子,没想到碰到脑子不正常的疯子,他点头应是,“当然了,我们这儿做什么事都会征询别人同意的。”
八角笼中分明毫不知情的袁也此刻被一拳头砸的头“嗡”
了声,这个见鬼的裁判是真的下狠手。
袁也矮身闪过对方飞过来的拳头,眯着眼睛感受了下自己的牙齿,感觉自己后槽牙被对方手肘打松了。
袁也扑过去,把人往地上压下去,他啐了口带着血腥的唾沫,沉声:“差不多得了。”
裁判被揍的也不清,血水都流下来都有些糊眼睛:“不演真点怎么行,你们真的有人能让我逃掉?”
袁也嗤了声:“你长腿长脚了,自己不会跑?”
“变态控制狂,出门打个炮都要派人盯着。”
“确实挺变态的。”
“那当然,待会儿你如果骗我,我肯定告诉他,他会让他的打手把你扔到河里淹死。”
袁也一拳头挥了过去,笑了出来:“不如我现在就揍死你?”
袁也向来有卓越的沟通能力和观察能力,在这个八角笼中打了几场比赛,选手每场都换,裁判可永远都是这个。
这个裁判并不专业,表情时常看起来还有些不耐烦。
袁也跟他聊了几回,就发现这人根本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给南哥打工。
既然有需求,那就有谈判的可能,他临上场前又乐滋滋地找人聊了会儿,两人一拍即合,袁也本意是让这个人在场上当裁判给自己放水,没料这人抬手指了下自己鼻子:“你不会不知道,今天这场是我跟你打吧?”
袁也不知道,气得牙痒痒,自己同意输不行,还得上双重保险,让自己手下最厉害的人来跟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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