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升卿:孩子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工作了。
黎子薰:要不我和姐姐等大家,老师和大家还是去……
他的话没说完,就听见海盗船的方向传来机架嘎吱作响的声音。
大家惊讶地看去,只见无人的海盗船,竟缓缓地启动了,向前摇去……
——是那个皮箱倒了,磕在控制台上,顶到了启动键。
控制员手忙脚乱去关船,黎子薰慌慌张张去抱住皮箱;一声尖锐声响,海盗船上方的钢架似乎出现了故障,整艘船都失去平衡,船头重重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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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漆睡得很熟。
他好像很多天都没有安睡过了。
他少年时候,白家几乎在几个叔叔的拉扯之下四分五裂,每个人都想尽可能从家族的产业中尽可能吸取更多的肥肉。
七叔和他父亲走得近,于是在白朝宗死后,他也成为了白又漆的保护伞。
从法律上,白又漆能继承绝大多数的产业。
七叔更看重的是他的继承权,只要掌握住这个孩子,再拉拢几个老人,白家就会以他们为核心。
白家的混乱,在四年前开始逐渐安定下来。
尽管不是所有人都承认白又漆成为家长,但至少他手上掌握了集团和产业的实权。
几个叔叔都因为各种意外或是缘由松手放权。
这个年轻人温和无害地蚕食着他们的产业,像是白蛇消化猎物。
但白又漆很清醒,他不能安眠。
就像是被无数猎人盯住的猎物,白蛇要用嘶声警告所有胆敢越界的人,它不能露出病态和困意,不能有一瞬间的松懈。
这些血亲都等待他露出破绽的霎那,然后一齐将他撕得粉碎。
家族在各界都有人,这些人都在衡量他,衡量他带领的白家是否能继续给他们输血,让他们爬到更高的地位。
产业园、地产、工厂、医药……这个小小的县城像是白家的心脏,不断向外泵血。
为卖而卖的土地,因为重污染无法在其他地方开设的工厂,为了补贴和招商而建立的空无一人的产业园……
这里的血,就快要被压榨干了。
在这张陌生的床垫上,他终于好好睡了一觉,暂时抛下了那些事。
阳台上,傅永季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熟睡的人。
因为他们打算变卖那些奢侈品,升卿已经事先把它们都放进了衣柜,没有被白又漆发现。
外面有一辆货车经过,马路上吵闹了一会儿;白又漆就醒了,苍白的脸上现出警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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