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裴醉玉说出的话,他都深信不疑。
可能是因为生病,单重华格外粘人,裴醉玉要去给他倒点水,单重华硬拉着人,不让走。
“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裴醉玉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生病了也是只要奶奶,缠着奶奶,要奶奶哄。
也许单重华只是太依赖他吧。
单重华不明白这种感情,他的本能选择了裴醉玉,他就深信不疑地选择裴醉玉。
也只有裴醉玉身上是甜的,只有裴醉玉在他身边,他身体焦躁的饥饿感才会有所消退。
就像裴醉玉说得那样,不要抵抗,不要试图去和痛苦的感觉对抗,要学会疏解。
而裴醉玉就是那个疏解的闸门。
只有裴醉玉身上的味道,闻久了能平复他身体的饥饿感。
单重华顺从本能,一头埋进裴醉玉的脖子,裴醉玉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任由他靠着,任由他出格的举动。
像是任由一列原本平稳行驶的列车脱轨。
单重华贪婪地呼吸着裴醉玉身上的香味,像是犯了毒瘾的人,在寻求甘霖。
裴醉玉就这样静静地任由单重华抱着,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抱他,摸了摸他的头发。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单重华一样,是这个世界上的两座孤岛。
却因为断绝太久,生人勿近。
“叮——”
门铃响起,打断了裴醉玉的思绪,单重华也直起了身子,裴醉玉能感觉到,单重华的呼吸没有那么炽热了。
小方事先给保卫处打过招呼,这才放了医生上来,裴醉玉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面相长得很和气。
医生给单重华量了体温,还是有点低烧,“这打一针,明天就能好了。”
“好……”
“不了!
吃点药就行。”
裴醉玉看向单重华,对方显然很紧张,于是安慰道:“打点滴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我不想打针……”
裴醉玉看不得单重华示弱,只得点点头,让医生开点药。
医生蹲在床边,看了看单重华肿起的脚踝,青紫纵横,伤得不轻。
“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期间不要乱走乱跳,得好好静养。”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倒了药油,给单重华揉脚踝,看着医生手法娴熟,裴醉玉默默在心里给严冬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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