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扪心自问,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无法拒绝关于她的一切。
谢延卿像是有些无奈,抬了抬手说,“我只是想给你接一杯水。”
“哦,那你快去快回。”
就如同她嘱咐的那样,谢延卿很快便端着水杯回来了。
他将言云衿轻柔的自床榻上扶起,看着她一口一口喝完杯中的水后,细心的递来了帕子。
“谢延卿。”
“嗯。”
她总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这三个字从她口中叫出来就仿佛有特别的意味,也喜欢他每一次及时的回应。
“你坐过来些。”
谢延卿有些犹豫,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见他没动,她又说:“我有一点难受,不想起身去拉你,你能不能主动靠近我一点点?”
他这才坐到她身边,靠着床榻坐的规规矩矩。
待他坐稳后,言云衿扭动了几下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将头探出来枕在他腿上。
谢延卿刚有些挣扎,她连忙抱着他的腿道:“别动,让我靠一下。”
“先前在门外的话,我还没有说完。”
言云衿闻着他周身淡淡的书卷香,又说:“我想和你说的是,我不是因为心怀愧疚觉得亏欠才故意接近你的,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误解我。”
“其实上辈子我一直想寻机会和你好好谈一谈的,但你一直没能回来......”
闻言,谢延卿的指尖隐隐有些抖动。
前世她有那么多的机会靠近真相,可每一次想要解决心中的疑惑时,都会有意外发生,每一次都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她以前总想着地久天长,同谢延卿之间总会有坐下来将一切讲清楚的机会,可最终的最终,她没能等到他从北镇抚司的诏狱里回来。
她枕在他的腿上,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亦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听在谢延卿耳朵里他会作何感想。
不过想来,被一个劣迹斑斑却毫不知情的人冷眼相待了那么长时间,他无法立刻相信,才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言云衿心头涌上无与伦比的疼。
如今的她不敢大意,只知道这些话能早一刻说出口,就要早一刻说,不要像前世一样给自己留下遗憾。
言云衿坐起身,抬手抚上他的眉眼,看着那张让她独守在羡云苑四年中朝思暮想的脸。
红烛的光太暧昧,照的记忆有些氤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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