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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聆压低眉眼,从进门到现在,他的诉求就那么一个:“你能不能帮我?”
齐文朗抚摸着沙发扶手的实木貔貅,着实想了许久。
发觉时聆在偷瞄手表,他嘲弄道:“怎么,赶着回去给人家干屁股?”
“没有。”
时聆小声道,“我今天偷跑出来的,被发现他要打死我的。”
“嗤”
地一声,齐文朗没忍住笑出来,笑了足有半分钟,他才停下:“破东西,我跟你说吧,咱跟绘商谈的不是什么合作,齐晟同时运转项目太多了,资金周转不过来,你那大老板人好啊,二话没说答应给我拨一个亿,节后就能签约——哎你别说,兴许就是你把他舔舒服了他才卖咱们一个面子。”
吸烟室里有点冷,时聆想把袖子扒下来了:“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些。”
右边的袖子落下,左臂却被齐文朗攥住了。
齐文朗欠身过来,捏住他的手腕像在丈量:“想家了是不?想回来就乖乖伺候咱商董,有什么事儿就给我通风报信,等我确保那笔资金没问题了自然会招你回家。”
刚说完,他指下发力,硬生生地把时聆小臂上结成的痂给抠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痛楚迅速蔓延了时聆的整条手臂,呕吐感猛地顶上喉咙,他遽然抬脸,张嘴却只剩嘶哑的低唤。
豆大的血珠从那处重新撕裂的伤口里涌出来,齐文朗仿佛沉浸其中般,顺着时聆往回抽的力道,指甲从结痂的一端刮到另一端。
那道褐色的疤又变成了血色的长虫,齐文朗甩掉了时聆的手,说:“滚吧。”
十月已经感受不到多少室外的暖意了,时聆咬着牙托着手臂,几番走走停停才挪到别墅区门口。
他吃准了齐文朗不会轻易让他从商行箴身旁离开,他被折磨,齐文朗才高兴,他越痛苦,齐文朗就越舒心。
看到商行箴的车子了,时聆扯下袖口,用右手拉开门。
一坐进去,全身力气卸掉的同时,疼痛带来的晕眩感也一并袭来,他软软地靠在座椅上闭了闭眼。
商行箴一看到时聆脸上的脏污就攒眉,不嫌脏似的用手背帮他抹掉:“没找到东西?”
“脏了,不想要了。”
像是抓住了浮木,时聆蹭着他的手掌转过脸朝向他,眨开蒙上水雾的眼,“叔叔。”
那张脸在外面被风吹得冰凉,商行箴触在掌心却觉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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