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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狭窄的营帐中,赵赫蜷缩在床板上,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
“这是朕发热第几天了?”
他问。
“回主子,也有五六天了,伤处已经有愈合之相,应该很快便不热了。”
暗卫递过来一杯水,赵赫一口气全喝了,侧了侧身,脑子清醒不少。
“顾潋这会儿应该已经收到捷报了吧?”
暗卫掐算几下,点点头,“就在这几日了。”
“唉……”
赵赫上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窝,开始胡言乱语,“朕这心跳得乱七八糟,估计又是顾潋在念叨朕呢,真是一刻都不叫朕消停。”
暗卫:“……”
赵赫:“他那么聪明,瞧见那枚血手印,必然知道朕光荣负伤,这会儿怕不是抱着朕的衣裳偷偷掉泪呢。”
暗卫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要走,“主子,我去倒点热水。”
赵赫有些不悦,把人喊住:“倒什么热水?不是才喝了几口?朕没那么渴,倒是顾潋,哭得累了也不知有没有人给他倒杯水喝。”
暗卫瞅了眼赵赫干裂成一块块的嘴唇,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什么,只应了句“是”
。
“你说这老是哭也不行,眼睛哭坏了可怎么办?朕现在有些后悔了,就不该往捷报上头印那个指印,唉……”
暗卫:“是。”
营帐中只有一个虚弱不堪的人在不停讲话,“并非朕矫情,顾潋一早便说过要将朕当做软肋护着呢,这一战其实凶险得很,也只有他才能看穿朕的坚强。”
暗卫:“是。”
赵赫:“朕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朕?”
暗卫慌忙摆手:“没有的事。”
赵赫鼻腔里发出一声带着热气的“哼”
声,“也罢,你说得再多也没什么用,放眼朝中,只有顾潋说的话朕才愿意听上一两句。”
暗卫换了句台词:“啊对对对。”
赵赫没在意,他从怀中掏出叫自己热汗浸湿一次又一次的月白肚兜,放在鼻尖猛地一嗅,而后在酸臭味中陶醉地闭上双眼,喃喃道:“顾潋,莫哭,朕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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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虚弱):别以为朕不知道,顾潋一定是抱着朕的衣裳偷偷掉泪呢。
顾潋: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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