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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胤礽收回刚才的想法,这话不是骂自己吗!
胤礽可以预想到,很快就会有人请他去乾清宫了,胤礽决定利用去乾清宫之前的时间做一些准备。
胤礽回头才发现现场少了一个人,“太子妃呢?”
何柱儿哈腰:“走了……”
走……走了?胤礽追问:“被人搀走的还是太子妃自己走的?”
何柱头低得更低了,“自己走的……”
胤礽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李佳氏还没有从自己即将被废除侧妃之位的震惊惶恐之中缓过神,看到胤礽要离开,绝望地问了一句:“爷……要是……要是我给阿宝道歉,不,妾身给阿宝请罪,您能不能不要废除妾身的侧妃之位?”
胤礽对这个家失望极了,头都没有回,只留下了一句:“这话还是去问皇阿玛吧。”
胤礽出毓庆宫的时候,膝盖上多了护膝,袖子里塞了洋葱,面如考妣地去迎接他来自皇阿玛的暴风雨。
太子妃听人汇报太子出府了,才让人打开了正院的门,身边的嬷嬷不解地问:“主子,说到底您和殿下才是一体的,你这样做会不会和殿下离心?”
太子妃嗤笑道:“我和殿下的心何时曾系在一起过?”
嬷嬷迟疑道:“那您今天不顾形象地和李佳氏扭打在一起?这不是主子您的性格……”
太子妃不以为意,反而畅意地笑了,“像以前那样隐忍的性格有什么好的,李佳氏的孩子一个个地生,太子看似偏向我,实际上真正心疼的是李佳氏那对母子才是,今天这几个巴掌扇的难道不值吗?”
太子妃把手中绣了一半的扇面甩在了桌案上,笑着问嬷嬷:“李佳氏的侧妃做不成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福气也损了,我只不过是折了些面子,这难道不好?”
嬷嬷沉默。
“所以主子您是在利用小格格?”
太子妃来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眉眼柔和,“没有,先前确实是为阿宝出气,后头和李佳是攀缠起来却是顺势而为了,阿宝是我的福星,难得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怎么会利用她。”
嬷嬷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眼前这人还是她那个善良有原则的主子,这宫里的人许多都会变,但却不意味着这就是对的……
与太子妃这里轻松气氛不同的是,乾清宫的气氛陷入了凝滞。
康熙心系着在他的龙床上“陷入昏迷”的女儿,看着前来请罪的太子没有一点好脸色。
“毓庆宫发生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李佳氏有罪,你这个东宫之主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阿宝住进你宫里仅仅两天,前天差点被撑死,今天又差点被人打死,太子你告诉朕,朕以后还能信任你吗?”
康熙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不管这信任指的是把阿宝交给太子照顾的信任,还是指寄予大业信任,这都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胤礽心中苦涩:“皇阿玛,儿臣确实没有照顾好阿宝,推卸责任的话儿臣不说,儿臣直接给您一个交待。”
“李佳氏嚣张跋扈,儿臣自请废除李佳氏的侧妃之位来请求阿宝的原谅。”
康熙看着这个从小被自己寄予众望的儿子,嗤笑道:“一个小小的侧妃之位在太子眼里就这般有重量?李佳氏仗的是谁的势不用朕多说了吧?”
胤礽知道,皇阿玛这是对自己不满呢?
“儿臣……儿臣庸碌,手上的事怕处理不妥,愿交予其他兄弟负责……”胤礽把手里最后的活交出去后,就真的是一个与朝堂割裂开的废物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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