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桓大司马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也出不来,压又压不下去,难受得无以言喻。
什么话都让桓容说尽,桓熙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桓大司马压根无法徇私。
“阿父!”
桓熙总算没有愚笨到底,知道情形于己不利,忙挣扎道,“阿父,他胡说!”
“儿并未胡说。”
桓熙彻底被激怒,竟扑向桓容,扯住他的衣领,大声道:“你信口雌黄,你胡说!”
或许是过于激动,动作有些大,束在桓熙腰间的绢带突然断裂,衣襟敞开。
桓容嘴角微掀,借衣袖遮挡,将一卷竹简塞入桓熙怀中。
随即退后半步,扯开桓熙双手。
啪的一声,竹简落在地上,系绳断裂,当着众人的面展开,正是盖着大司马印的调兵令。
桓熙愣愣的看向竹简,半晌没反应过来。
郗愔和桓冲等人瞬间沉下表情。
桓容口中的调兵令,此刻正摆在桓大司马面前,这份调兵令又是这么回事?
是针对谁?
难道真如之前所想,桓元子借口北伐将众人请来兖州,是想来个一网打尽,扫清所有障碍?
桓容推开桓熙,捡起地上的竹简,送到桓大司马面前。
“阿父,此令……事关军机,儿不该问。”
桓容欲言又止,演技一流。
我xxx啊!
桓大司马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心知事情不妙,桓大司马咬着后槽牙,盯着桓容,一字一句说道:“桓熙擅传军令,杖三十!
夺前锋将军,降队主!”
堂堂郡公世子竟成队主,只能领两百人,简直是开了魏晋先河。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三十军杖打下去,半点不留情面,桓熙不残也会重伤。
桓容开口求情,桓温执意要打。
前者越是求,后者越要打得厉害。
三次过后,桓容沉声道:“儿不敢违逆阿父。”
话落退到一边。
桓大司马脸色发青,险些真吐出一口老血。
桓熙完全傻了,被府军拖到帐外,竟然忘记了挣扎,直到军杖加身才发出一声惨叫,一声更比一声高。
桓容立在帐中,察觉到刺在身上的目光,抬起头,不闪不避,直直迎上桓大司马的视线。
事已至此,他不打算再让步,也不能再让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渣爹既然要他死,他又何必客气。
早晚都要撕破脸皮,理当以直报怨,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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