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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下班时,去药店买了抹在伤口上的药。
回到家,客厅就老二一个人。
“妈呢?”
他问。
沈河往客房那看了眼,“还在屋里。”
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妈就没出过屋子,他做了吃的送过去他妈说没胃口,不想吃。
他端着吃的出去的时候,他妈侧躺在床上,动作都没变过。
沈山拿着药去敲门,“妈,你醒了吗?”
屋里传来动静,过了一会,门开了。
吴桂英脸绷着,神情萎靡得很,“回了。”
沈山把药递给吴桂英,“妈,听老二说你脖子伤了。”
“不用,就一道浅印子。”
吴桂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看不到自己的伤,不过碰触之后伤口有刺痛感。
应该是破皮了。
“妈,三婶比较是个孕妇,你别跟她计较了,避着点就是了。”
沈山劝道。
吴桂英躺了一下午,本来心中的郁气没之前那么重了,可叫沈山这么一提,又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了,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我是跟你三婶计较吗?我是烦你爸!
两嘴一张,就让我过去照顾,他有拿我当过自家人吗?合着在他眼里我是保姆是给你沈家干活的佣人是不是!”
“他亲娘亲爹亲弟弟重要,我跟孩子就不重要了?他眼里到底有没有咱们这个家!
这过了半辈子了,临到头还不如他老娘的一句话重要,你说说,我嫁的这是什么人啊!”
吴桂英说着说着眼泪就淌下来了。
当初她跟沈大国结婚,就是图这个人踏实能干顾家,后来证明沈大国也确实做到了,家里也听她的,他也顺着她。
外人都觉得她过得好,孩子争气,男人能干,还听她的。
可是谁又知道她心的苦呢?
连娘家人都觉得她是无理取闹。
吴桂英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想到孩子,又改了口,“等你妹妹结婚,你就跟你爸离婚!”
这年头离婚是件丢人的事,沈夏现在找婆家都这么难了,她不能让孩子雪上加霜。
“妈,实在过不下去就分开吧。”
沈山说,“爸那性子,几十年了,就那样,现在更不可能改变了。”
沈河在旁边已经站了一会了,这时突然开口:“妈,要是夏夏这辈子不结婚呢?”
“呸呸呸,瞎说什么!
你咒你妹妹呢!”
吴桂英瞪向沈河,眼神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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