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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既没有椅,也没有凳。
墙面的漆大部分都脱落了,能看到内里的砖石。
窗外日薄西山,室内的光在慢慢收起翅膀飞走,徒留下一室晦暗。
窗户还算完整,碎玻璃被人用胶带固定住,没有脱离窗棱。
窗帘上落了灰,被人拉开堆在窗畔。
姜湖抬头看,发现头顶的那盏灯,灯罩碎了,不知道还能否照明。
窗台上有一个倒下的相框,姜湖走过去将它扶正,发现上面是一个中年女人。
一个和瞿蔺面容相像的东亚面孔。
他的母亲?
照片上的女人姜湖觉得面熟,可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姜湖仔细打量室内环境的功夫,瞿蔺已经将停在楼前街道上的车调到楼后,姜湖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汽车啸鸣声。
姜湖开了房门,看着和房门相对的,同样开着的楼后门。
透过这两扇开着的门,她能看到置身楼外的瞿蔺。
*****
瞿蔺停好车,正往楼内走。
他还没进门,听到远处有人唤他的名字,于是脚步又停了下来。
是住在同一条街上的当地人nissan。
她听到车声从她开的超市内探头观察,发现是瞿蔺回来了,于是前来寒暄。
瞿蔺此前同nissan并不相熟。
战后重回这里的人不多,他们巧遇时偶尔攀谈几句,才算是真正认识。
很多人即便活着也在战后选择了远离,不再迁回这片有丧失亲友的悲痛记忆在的故土。
还愿意回来的这些人,互相之间自带一种彼此珍重的情谊。
nissan将一个大型纸袋拿给瞿蔺:“吃的,拿着吧。”
食物是他们需要的东西,瞿蔺没推:“谢了。”
他接过,而后从他从车上拎下来的包内寻找钱包。
nissan一把摁住他的手:“不用了。”
她的拇指在瞿蔺掌心虎口处碾了碾,带着某种暗示。
瞿蔺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从包内把所有的纸币抽出来塞给她:“应该的。”
他句子都不长,越发礼貌而疏离。
nissan还是推拒:“不用。
这样吧,你帮我搬个东西,过会儿去我家一趟?”
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
这片的电还是断的,nissan寡居,夜色下能做什么?
瞿蔺没有回收纸币,而是将视线调转,看向远处站在层层门后的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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