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缓缓转头,目视刚刚停止下雪的天空,太阳正努力从云后探出赤白的脸。
她舒展着秀气的眉,慵懒地说道:“心无杂念的人,才可以闻到雪的芬芳。
若愁肠不解,终日惶惶,生与死又有何区别呢?我已经找到解开这个死结的方法,你告诉王爷,娉婷一辈子也没有这般无忧无虑过。”
醉菊愣了半天,才讪讪地将手里的小瓶放回怀中,站起来往外走。
出了房门,抬头撞见一脸愕然和无奈的楚漠然,醉菊咬着下唇道:“没有办法了,只有请王爷亲自来。”
楚漠然一脸无计可施地叹气,“谈何容易,王爷只怕比她更难劝。
我只恐等王爷回心转意,这位已经回天乏术,那时你我如何背负这个罪名?”
男女之情真是可怕,竟连王爷这样睿智之人也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段孽缘,也许就是因为两人都太聪明了,才导致这么多波折磨难。
醉菊却道:“这边想不到办法,自然要到另一边试试。
看我的。”
留下楚漠然,独自向楚北捷的书房走去。
楚北捷在书房里将手边的茶碗摆弄着,直到茶水完全冰冷也没有喝上一口。
忽然听见门外有人道:“王爷,醉菊求见。”
楚北捷从椅上猛然站起,旋即察觉自己太过冲动,又徐徐坐下,将茶碗放回桌上,沉声道:“进来。”
醉菊走进书房,朝楚北捷行了个礼,“王爷,醉菊已经见过白姑娘了。”
“还是不肯进食?”
“是。”
“身体如何?”
“看她的脸色,极弱。”
楚北捷“嗯”
了一声,用浑厚低沉的声音问:“你没有帮她把脉?”
“没有。”
“没有喂她吃药?”
“没有。”
“没有为她针灸?”
“没有。”
楚北捷冷笑,“你师傅夸你聪明伶俐,善猜度病人心思,连心病都手到病除,既然不用把脉服药针灸,一定有其他办法可以治好她了?”
“是。”
醉菊恭声道,“醉菊确实有办法帮她。”
“哦?”
楚北捷眼中掠过一丝精明,“说说你打算怎么帮她?”
醉菊仔细思索片刻,用很快的语速吐出了一句话,“如果王爷坚决不肯亲自看望白姑娘,醉菊能帮助白姑娘的办法,就是为她配一剂上好的毒药,让她没有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
她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别人是劝不了白姑娘的,我只听她说了一句话,就知道她不是在威胁谁,而是真的怡然自得,毫无怨恨地等待着王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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