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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纪仰走后,元老们在会议室里肆无忌惮地笑,而且也不怕纪仰听到似的,大喇喇地讨论——
“我就说他是个绣花枕头吧,毛头小子还想来安排我们?有这个能耐没有啊。”
“老纪这个接班人不行啊,反正我是不服他的。”
“听说前段时间他攀上了席家的关系,席老爷子似乎挺喜欢他。”
“席老爷子都这么大把岁数了,自家的公司都不插手了,他还能把手伸到我们公司来不成?”
“这小子也只能沾点席家的光,以后招标啊谈生意什么的,成功率大一点,除此之外能有多大用处?”
“……”
纪仰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下午直接旷工走人了。
那些老东西他是一个也不想再看到了。
还真有点后悔回来继承家业。
他在欢天喜地七公子群里约了哥们几个去唱歌喝酒,想要借酒消愁一把。
宝蓝色的豪车炫目又张扬,行驶在城市四通八达的道路上,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瞧上一眼。
但是比车更吸引人的,是纪仰从敞篷里露出的脸,还有那随风飒飒飞扬的长发。
那种不拘一格、独立独行的魅力,有着男女不忌的吸引力。
可能香车美人就是大抵如此吧。
红灯亮起,车子刹住停稳。
左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懒懒搁在外面,飞扬的长发重新温顺地披在纪仰后背。
纪仰看着前方十字人行道上,左右两边密密麻麻的人交叉着过斑马线,仿佛是命运的交叉重叠又渐行渐远。
他目光倏然变得闪烁迷茫。
这世界上这么多人,每天都在和不同人擦肩而过,每天都在和别人的命运交叉又分离。
怎么就偏偏遇到了席年这个祖宗?
交叉上了就好像粘死了一样分都分不开。
纪仰咬牙切齿。
他本来和席年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是某天偶然在名流宴会上看到了众星捧月的席年,他顶多看一眼,心里酸一下,但不会和席年有过多的接触。
因为他的花花公子圈里,是不会有席年这样严肃认真、冷静稳重的人。
这样优秀的人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
如果没有遇到席年,他现在还在外面浪天浪地,不知今夕是何夕地快乐过每一天。
哪会像现在这样在公司里苦逼地工作,累死累活还要受气。
忽然人群中有人指着前方的一席大厦,大声说:“看,那个土豪还没哄好自己的女朋友!”
纪仰撩起眼皮抬眼看去,只见一席大厦的巨幕LED屏上,循环滚动播放着一句:“今天也没哄好——12月29日。”
这像极了席年那该死的“壕而不自知”
的风格。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纪仰。
以前还没掉马时的【西装狂徒】也喜欢用“一席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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