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黎嘉慕。
纪仰眼神闪躲,心虚地看向别处,很刻意地把长发绕着脖子缠了一圈,企图藏住脖子上暧昧的吻痕,故作镇定地说:“比你先来呗。”
纪仰心跳如擂鼓。
要是被黎嘉慕知道他一晚上都待在席年房间,那一定会告诉纪弘量的。
如果纪弘量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席年的。
席年这么可怜——家境贫寒、无权无势、重病在身。
这要是打下去,命都没了。
说完他忍着身体不适强装从容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黎嘉慕盯着纪仰的背影,浓眉深深地皱了起来。
早在纪仰开门的那一瞬,他就眼尖地看到了脖子上的吻痕,纪仰遮晚了。
随后他走进707房间,关上了门。
他看到席年坐在钢琴旁,修长的手指在抚摸钢琴的键,却没有弹奏。
但是莫名的,黎嘉慕好像听到了愉悦的钢琴声,那是从席年的精神状态中传出来的。
他脚步一顿,难以置信,一夜之间席年的变化如此之大。
明明昨天还狼狈虚弱的样子,今天就容光焕发——衣着整洁干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脊背挺直,面容如春风拂面,神采奕奕。
这还需要治疗什么?
难道是纪仰暂时性地治愈了席年?
黎嘉慕脚步忽然沉重,不知想到了什么,走到钢琴旁,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席总,您这样好的条件,什么漂亮的男生都可以得到。
但是请你不要碰纪仰。”
席年抚摸钢琴的手顿了一下,收回了手。
侧头抬起视线和黎嘉慕对视。
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他没有生气。
只听黎嘉慕继续说:“他和那些以色侍人的男生不一样。
他将来要继承家业。
而且他年龄还小,你的爱情游戏,他玩不起。
我希望他不是你用来治愈心理疾病的工具,也不是你闲来无事的调剂。”
席年听完,目光收回,似乎觉得可笑,嘴角微勾了一下。
然后轻轻鼓掌,评价了一句:“不错,这才像表哥的样子。
但是,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
劝诫你一句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多管闲事。”
黎嘉慕脸色发黑,拳头紧握,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当天席年就和纪仰买了回家的飞机票走了。
没有告诉黎嘉慕,等黎嘉慕问起的时候,两人已经到海城了。
黎嘉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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