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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仰忽然一下子把这些天积累起来的气全消了。
因为证实了薛偿说的那些都是错的!
心里有点高兴,但还有点愧疚。
他走到席年椅子旁,紧紧盯着他,心里有点心疼,语气有点不满:“干嘛要瞒着我,你治病不能在家里么。
干嘛非要专门来找我表哥,你知不知道他治疗费多贵,把你卖了也请不起呀!”
一席话将黎嘉慕听懵了。
面上难掩错愕之色——纪仰为什么敢这么对席年说话?他不知道席年是谁吗?不知道席年的身价有多贵么?不知道席年是个怎样的存在吗?
更让黎嘉慕震惊的是席年的回答。
席年眼里带着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语气里还含着一丝讨好的哄,但是编起谎话来还是信手拈来,说:“黎医生有个针对贫困患者免费治疗的项目,我报了名,正好排到我了。
他说在这里治疗,我就来了。
抱歉,走的时候没时间跟你说清楚。”
“啊,是这样吗?”
纪仰疑惑地看向黎嘉慕,他竟然从来不知道黎嘉慕还会免费给贫困患者治疗,这不是类似慈善么。
黎嘉慕看了看纪仰,又看向席年望过来的警告的眼神,他几乎下意识地就回答:“是这样。”
并且非常自然地表演下去:“这有个两全其美的好处。
一个是帮助了贫困患者,一个是帮助了我。
这样我的名声就更好了,格局也更高了,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微笑了一下。
纪仰听完深信不疑,心里对黎嘉慕的形象拔高了几分。
又问:“那为什么专门在三亚治疗?”
黎嘉慕用了三秒钟来编谎话,说:“主要是换个赏心悦目的环境,对患者好,对我也好。”
纪仰对他们心理医生这些行为也不太懂,反正听到对患者好就行了。
他又回头看席年,对方闭着眼,全身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疲惫不堪。
纪仰眼里划过一丝心疼,问黎嘉慕:“那我可以在这里看着你们治疗他么。”
“不可以。”
这句话是黎嘉慕和席年同时说出口的。
黎嘉慕摆出很专业的神态,说:“心理治疗是很私密的事情,有时候即使是亲人,也需要回避,才能达到更好的治疗效果。”
纪仰哦了一声,只好转身走了。
门一关上,室内的三个人都不可察觉地松了一口气。
黎嘉慕在脑中飞快地理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大概判断出怎么回事了。
饶是见多识广,也着实惊讶到了。
根本想不到席年这样的人物,竟然会隐瞒身份平易近人地去接触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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