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抿唇,缓慢又笃定:“你送。”
程阙看向他,“没时间。”
沈沂斜睨了他一眼,却被程阙揶揄:“干嘛?怕老婆成这样儿?”
酒吧内古典温柔的钢琴曲响起,宛若流水一般,和沈沂此刻的气质莫名搭。
他垂下眼睑,没说话。
程阙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声音快和这钢琴曲融为一体:“沂哥,你可不怕任何人。”
语调虽散漫,却足够笃定。
他印象里的沈沂,可是骨子里最不羁的人。
众人都说他温柔平和,进退有度,而程阙却透过皮相看到了他的漠然与狂傲。
这个人,向来站在高处。
不是睥睨世间人,而是从未将谁放在眼里。
温和不过是表象。
就像冰冻千尺的冰川之上遮了一层微弱的火光,能融化得不过只有浮面。
昏黄的光照在沈沂脸上,在他眼睑下落了一层阴影,愈发照得这个人俊如妖孽。
别人站他面前,都好像显得长的很敷衍。
上帝也不知为他关了哪扇窗,更像是开了所有门。
程阙电话响起,那帮人喊他去玩玩。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都被程阙挂断。
而在他低头回消息的时候,沈沂忽然拿过他的手机,表情冷冽,眉心紧皱,“你、送。”
依旧是刚才的台词。
程阙挑眉:“我去送可就当电灯泡了。”
沈沂摁了摁太阳穴,“你送赵南星。”
程阙不解:“为什么?”
“危、险。”
沈沂一字一顿道。
他语气格外认真,并没有在和程阙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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