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本来就淡,敷衍起来的时候更是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加上背对着傅澈临,种种表现都在傅澈临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这下子傅澈临没回话,而是直接一把将隔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垫子抽开。
“你给我转过来!
吵完再睡!
对脸吵,用屁股对着我算什么……回事……”
随着软垫被抽走,傅澈临“回事”
两个字还没说完,闻人蓄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瞬间倒了下来。
没了身后的支撑,闻人蓄没办法维持侧卧的姿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来。
后背突然空了下来,随即身体的变化一点不由他决定,摆好的四肢也因此拧在一起。
说实话这样且不说会不会伤害到闻人蓄,至少是会吓到他的。
在家那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被那么粗暴地对待过。
身体立马起了反应,那两条交叠拧在一起的腿抖了起来,原本就缩得厉害的脚趾更是都快嵌进脚心里,脚后跟弹起又不轻不重地砸在床上。
“操……你又来……”
傅澈临想起那天在庭院里闻人蓄的样子,立马也被吓得不轻。
说是吵架其实也没多生气,无非就是觉得被闻人蓄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明天家里人都要过来,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肯定又要唠叨,傅澈临真是怕死了。
他没敢多想,拎着闻人蓄的腿帮他重新放好,还放了点手劲儿帮他压着。
小瘫子腿上全是软肉,捏着跟捏一堆橡皮泥一样,长期自律健身的傅澈临很少能碰上随便摸哪儿都是软趴趴的人。
因为心慌,这一刻也没觉得手感有多好,反而有些后怕地问闻人蓄要不要把伺候他的人叫进来。
闻人蓄讲不出话来,仍旧心有余悸地盯着傅澈临看着。
如果说傅澈临像个傻狗,那闻人蓄就觉得自己像个纸老虎,他所有的底气和所谓的聪明才智都只不过是拿来遮掩他是个残废的盾牌。
可是这盾牌得在他平安无虞、照顾得精细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
但凡身体出现意外,这副盾牌不过一块破铜烂铁。
在四肢健全,力气也不小的傅澈临面前,闻人蓄突然有些害怕。
他突然后悔前几天在爷爷面前说的那些话。
他凭什么那么有底气,谁给他的底气把傅澈临比作是一只傻狗?他明明就是一只没什么脑子的疯狗。
见闻人蓄不说话,傅澈临突然想到他手里攥着的那个呼叫铃,又着急忙慌地抬起闻人蓄的手打算抠开他掌心去拿那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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