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牙缝里说:“舒适又满足,满足极了。”
科长舔舔指头,翻过一页纸。
“最后,”
头一歪,和蔼地再一笑,“综合简略地谈谈你本次借尸还魂的整体感受。”
我说:“他妈的老子再也不想来第二回了。”
科长大惊:“小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不是都过的不错么?”
我曲起一条腿晃一晃:“跟别人没关系,是我个人的原因。
我看清了,我这人只是当个普通老百姓的料,高贵的日子咱过不来,深沉的感情咱玩不起。
科长,我也托你个事情,这次再投胎,让我投个小康家庭,平常一辈子,再有个差不多点的美女老婆就行了。
成不成?”
科长皱眉:“那要等你现在的这个身子阳寿到了,到时候再说。
这样,你先回去过着,我在这里给你留心着。
到时候一定给你安排个合适的,怎么样?”
我先回去过着?我说:“为什么?老子现在不是已经又死了么?!”
科长无奈地摇头:“小兄弟,哪个说你死了?这次是意外。
不算数。”
意外?我窜起来,“老子还要回去?!”
科长把老子的反应理解为兴奋,含笑点头:“不错,要问的都问完了。
马上你就能回去了。”
我望着奈何桥下滔滔黑水,再回头:“科长,打个商量,老子能不能不回去?”
科长从山花烂漫过眼成叹望秋山:“好好的为什么不回去?小兄弟,你的事情我也瞧着。
断袖也没什么,断了就断了。
人生自古情者无罪。
成了一团麻,你就慢慢理顺了它,理顺了还是一根好线。
你说是不是?”
我叹气看桥下:“不是为这个。”
其实我方才也想,我这次呜呼一蹬腿,那些人然后怎样。
衍之心软,若是知道了,可能会长叹一声,然后捐钱给个小庙替老子做个超度法会,初一十五逢年过节多化两锭纸钱,念个安慰经。
两江总商有的是钱,我在地府的存款不会少。
其宣不晓得会不会叹口气,以后看天上的云水里的鱼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想我一想。
又是哪个小白脸有福气在那双眼上亲一亲。
妈的,想想就窝心。
符卿书,符卿书。
符卿书是个能成大事的,估计能为老子难过一回醉一回,再重头前途坦荡,娶个公主郡主安乐一生。
花前月下,璧人如玉。
不过这辈子能看见他流泪模样的人恐怕只有老子一个。
值了。
幸亏从那天在别院一夜,符卿书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只这一夜,出了院门你我便各不相干。”
也幸亏老子当时梅着良心撑着滴血的小心肝说了一句:“也好。”
虽然符卿书盯着我的神情现在想想胸腔里还像有刀子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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