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求不得。
衍之做两江总商,其宣海阔天空自在自得,符卿书建功立业加官进爵。
这三个人老天都便宜我一场,老子借尸体还魂一趟十足值得,赚了个满盘。
各人算来,都是好结果。
结局如此绝对是个好结局。
再往后的,老天自有安排。
比如现在街角那个抱着卖身葬父牌子一身素白哭得梨花带雨水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可不正是老天指引给我的前进方向?一双有些水泡的红眼睛正在我看她的一刹那看到了我,难道不是命中注定碰撞的火花?
街前卖枣泥糕的旁边马车里那位。
老子没看见你。
所以别掀了帘子又放下,也别让卢员外闪出半张脸来。
老子是向后走不是向前。
还有对街天元酒楼二楼第三个雕花窗那位,老子是向前看不是向上看。
别向后贴着墙坐,也别放下窗子。
老子瞧的是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敢再贪你那双细长的眼。
春秋大梦到了黄梁饭熟,是该醒的时候。
我拨开众人,怀中摸出一张银票。
人群寂静。
小顺从人堆中插出一个头在我旁边,嘴张了张,没敢出声。
小顺跟着我这几个月不容易,跟前跟后腿该跑细了一圈,等老子回府,一定要把最近不容易的人都赏一赏。
银票飘到小姑娘眼前的草席上,小姑娘看到数目,倒抽一口冷气。
我在一片吸气砸嘴声里微微一笑,拂袖,转身。
小姑娘用哭哑的声音嗫嚅道:“……多谢爷,奴家从此就是爷的人了。
……”
老子转头又笑笑:“钱拿着,剩下的拿去找个过活的门路。
爷我不缺人。”
我的人?谁是谁的人。
都是笑话,都是虚的。
我再转身向前,老子这辈子,头一回走的这么帅。
小顺在我身边半尺远的地方跟着:“王爷,咱哪里去?”
我说:“回王府。”
一个五六岁大的毛孩子擦过我的腿颠颠地冲着卖糖人弹子跑。
两个大子儿换了一个,拿在手里伸舌头欲舔又缩了回去,没舍得。
卖糖人的不多远一个牵马的站着称瓜子,一个十来岁的小混混歪头看那马,手里夹着一只小刺猬,小混混吹了两声口哨,马耳朵动了动。
小混混抬手把小刺猬放在马鼻子边擦了擦。
马的鼻子里喷出气来,长嘶一声,两只蹄子高高抬起,惊了。
眨眼掀翻了两三个摊子,小混混牵马的都被甩出五六尺远。
横冲直撞直向这边过来,我与小顺拔腿欲闪进一家门面避难,那买糖人的小孩子很连续剧的傻站在街中央,不动了。
妈的今天真是所有的烂段子都赶一起上场了。
理所当然的老子一个饿虎扑食势五体投地,再理所当然的在一片嘈杂声里头后背重重闷疼。
小顺那一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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