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苦笑:“是啊,可我错了吗”
女医挚亦苦笑:“是啊,季芈是错了。
您要什么公道呢您要公道,人家也要公道呢。
她辛辛苦苦侍候了大王这么多年。
连儿子也生下来了,最后忽然来了个王后压在她的头上,对她来说,也认为是不公道吧。
您向大王要公道,可大王是您什么人。
又是她什么人呢从来尊尊而亲亲,论尊卑她为尊您为卑;论亲疏,大王与她夫妻多年,还生有一个公子。
疏不亲间,是人之常情,不管有什么事,大王自然是维护她为先,凭什么要为你而惩治她呢”
芈月叹息:“是,我正是想明白了,所以。
我只能病。”
女医挚叹:“季芈的病,正是还未想明白啊”
芈月点头:“是,我的确还未想明白。
若想明白了,我就走了。
如今正是还想不明白,所以,走又不甘心。”
女医挚沉吟,道:“事情未到绝处呢。
若是有朝一日,王后生下嫡子,封为太子。
到时候若由王后出面,不管尊卑还是亲疏。
都是形势倒易,要对付那个人,就不难了。”
芈月摇了摇头道:“魏夫人生了公子华,大王为了公子。
也不会对魏夫人怎么样的。
太子不错,若是我们能想到,魏夫人更能想到,她一定会在阿姊生下孩子之前,争取把公子华立为太子的。”
女医挚一惊:“正是,那我们可得提醒王后。”
芈月看了女医挚一眼。
女医挚便已经明白,点头道:“我会把这话,带给王后的。”
芈月亦是想到此节,只是这话,若她不顾一切拖着病体去说,不合适,若教侍女去说,更不合适。
唯有在女医挚探望之时,叫女医挚带话过去,方是最合适的。
女医挚诊脉毕,便要起身,芈月却道:“医挚既然来了,薜荔,你去把药拿来给医挚看看。”
女医挚一惊:“什么药”
便见薜荔捧着一只药罐和两只陶罐进来,将这三只罐子均递与女医挚,女医挚不解道
:“这是什么”
薜荔道:“这是三个太医看过季芈之后开的药方,奴婢把药渣都留下来了。”
女医挚转头,看到芈月冷笑的神情,便已经明白,当下一一察看了三只罐子里的药,抬起头来,叹息:“有两贴药倒也无妨,只这一贴”
她指着其中一只陶罐里的旧药渣道:“用药之法,热者寒之,寒者热之,温凉相佐,君臣相辅。
季芈只是内心郁结,外感风寒,因此缠绵不去。
可这药中却用了大寒之物又没有温热药物相佐,若是吃多了就伤身甚至卧病不起。”
她看了芈月一眼:“季芈想是察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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