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宫应弦低声跟他的同事说了什么。
俩人走出医院,宫应弦摘下口罩,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而后拿出消毒水对着自己和任燚喷了好几下。
任燚用手扇了扇:行了行了,我没你那么娇贵。
宫应弦蹙眉道:事情更复杂了。
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发现她舌苔非常干,嘴里有一种很淡的金属臭味,像是用过苯丙胺或氯胺酮类兴奋敏感剂,我让我同事去联系她的医生,给她验尿。
任燚惊讶道:你怀疑她吸
她外表倒是看不出来,可能使用时间不长,我一开始也没发现,但是后来她在急着推脱责任的时候,用抽这个字代替抽烟。
从行为心理学上,如果你知道自己无辜并且坚定地要洗脱自己的嫌疑,你会有底气用非常明确和肯定的字句来表达,比如不是我抽烟引起的火灾,但她一直在回避和转移重点,潜意识里她真正想逃避的可能不只是着火的责任。
我猜她至少抽过大敏感麻这种诱导性毒敏感品。
任燚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嘛。
宫应弦没有理会他的调侃:从火场提取的样品,检测完之后尽快给我结果。
他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你去哪儿?
我要回分局审问其他嫌疑人。
这大中午的,你不饿啊。
我没胃口。
宫应弦想起上午发生的一切,仍觉得反胃。
你不饿我饿,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不跟别人一起吃饭。
宫应弦毫不留情面地答道。
哦,对。
任燚讪讪道,这点儿正堵车,你现在回分局,和你半个小时后走,到达时间是一样。
要不我吃,你看着?
宫应弦眯起眼睛:你自己不会吃饭吗,我没有时间跟你从事这种无聊的社交活动。
任燚握了握拳头,心中暗骂一声王八蛋:你知道医院门口多难打车吗?这里平均排队四十分钟,我想吃完饭再搭个便车回中队。
那是你的问题。
宫应弦转身就走。
艹。
任燚骂道,姓宫的,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我们现在被迫一起工作,我多一句废话都不想跟你说。
你爸妈就没教育过你要有礼貌,要尊重别人吗?!
宫应弦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影也明显僵了一僵,他没有回头,用平静的语调道:没有。
说完径直走向停车场。
任燚气得想锤死宫应弦。
他只好打开网约车软件,排了个队,并寻思着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去附近找个馆子吃点东西。
可是外面太热了,他根本不想走出去,他也不想回医院,就站在医院门口蹭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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