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拂袖:“皇上的吩咐,本夫人自会尽心尽力。”
语罢,便带着两个姑子往未央宫而去。
尤姑路过我身旁,埋着头嘟囔了一句。
她的声音已压得很小很低,仍是叫我听见了。
——以为自己什么东西。
玉墀台外长风猎猎,我听得自己怒喝一声:“站住!”
周围的宫女太监全被我一声吓得跪倒在地,淮王妃一行三人顿住脚步。
我看着尤姑,平静道:“你过来。”
她走了过来,眼神带了一丝挑衅一丝胆怯,却依旧扬着下巴。
太监总管刘成宝打这头路过,疾步赶来我身旁,躬身问:“昌平公主,您这是?”
我没有理他,只慢慢吐出两个字:“掌嘴。”
尤姑瞪大双眼,又惊又怕地看着我,嘴皮子却没有半点屈服:“你竟——”
没等她说完,我抬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想必是很疼了,我的掌心亦火辣辣的。
尤姑捂着脸只呆了一瞬,吓跪在地的同时,泪水也掉了下来,一边自己掌着嘴,一边求饶道:“公主饶命,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道:“你是该死,可你知道你为什么该死吗?”
尤姑呜咽道:“奴婢顶撞了公主,求公主饶命……”
我说:“你若死,便是你自找的。”
顿了顿,我问:“刘公公,目无礼法,公然对本公主出言不逊,且言辞污秽,是该怎么处置来着?”
刘成宝道:“回公主的话,当杖责八十大板,处以绞刑。”
尤姑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目涣散无光。
我叹了一声:“收押吧。”
言罢,我再没有多留,转身往玄华门而去。
小三登已备好马车候在玄华门口,胖墩子一个人闷在车里,竟又睡着了。
驱车走前,兰嘉与我道:“公主,你若当真想处死尤姑,方才便不该离开。”
我明白她的意思,以淮王妃的本事,要留住一个伺候自己多年的姑子谈何容易。
可我真是懒得管,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她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我又能怎样呢?
今日若非她百般招惹我,我只盼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才好。
我摇了摇头,兰嘉静了片刻,亦叹了一声。
于闲止仍住在上回来京的府邸,只将大门匾额上的“李府”
二字改作了“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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