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很怕,怕问了之后,他和成向晚如今的关系会轰然崩塌。
他们十几个小时前还隔着一千二百多公里的距离一起看了烟花。
“我今天早上碰到了吴净元。”
纪迁长话短说,“他说成向晚和他也约过。”
他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担心门外路过的人听见,落在阚知时耳朵里,却无异于一枚炸弹。
阚知时激烈反驳:“他们根本不认识!”
“你不信的话,自己去问吴净元。
他同我一样,和成向晚都是在酒吧认识的。”
纪迁说,“我言尽于此。”
纪迁转身走了。
阚知时仍坐在座位上,无法动弹,他胸腔又涨又酸,大脑一片混沌。
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受到更强烈的冲击,整个人宛若失了魂。
他想起吴净元曾问过他是怎么和成向晚认识的。
“因为学弟你才来s城,他又不是s大的学生,按理说应该很难产生交集……我就随便问问。”
如果只有纪迁一个人,阚知时难过地想,也许成向晚之前是喜欢纪迁的,所以经常问他纪迁在不在宿舍,所以才会愿意和纪迁做那么亲密的事。
可如果像纪迁所说,成向晚和吴净元也有过不正当的关系,那算什么?
他捧在手心里的Omega、他的初恋男朋友、他喜欢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咚咚。”
吴净元推开虚掩的门,他快走到食堂才发现耳机落会议室抽屉了,便倒转回来:“我……”
阚知时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红通通的,将瞳孔的颜色都盖住了。
他本来就是偏冷峻的长相,不吭声的时候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突然的对视让吴净元心里一紧,想到纪迁早上的话,担心阚知时冲过来打他。
阚知时张了张嘴,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一步掉下来。
咸的。
他想起成向晚亲吻他的泪水叫他小哭包。
眼泪流得更凶了。
吴净元很是尴尬,走也不是,进门也不是:“知时,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
阚知时连学长也不想叫了,说话止不住抽噎,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认识成、成向晚?”
吴净元没想到纪迁这么快就告诉阚知时了,他斟酌了一下语言:“对不起。
我之前确实和成向晚在酒吧见过一次。
我有想过告诉你,但不确定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怕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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