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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暮并没有被朱格的厉色吓住,仍旧十分镇定:“是。
那……大人方才的几个问题。
第一,我毕竟是珍馐阁的主家,珍馐阁有什么动静会有人报给我很正常,况且我与范闲交好,听说他今日要去珍馐阁的消息便想过去瞧瞧。
第二,我是商家女,在定居京都之前,游走四方做生意,也是去过北齐的,不巧,见过那程巨树发狂伤人的模样。
第三,当年在北齐见过程巨树伤人模样之后,心有余悸,想必大人也看得出,我并无半点真气,总要寻点儿别的防身之法才能放心,恰好我习过医,便时常随身带些药粉药丸。
因为此事因程巨树而起,所以随身带的药里面就有这么一种能够对付他的。”
只是这些话虽然听着有道理,鉴查院也确实知道许朝暮在来京都之前是在各国各地都做过生意的,但此时朱格却并不相信。
“这么巧让你看见,又这么巧你会医术,再这么巧……只一把药粉,就能让一个堂堂八品高手如今还醒不过来死活不知?”
许朝暮瞪大眼睛像是有些惊讶,而后反而微微笑了起来:“原来……大人是更在乎那程巨树?”
朱格眉头竖起:“我要的是真话。”
“大人,民女只有这些话。”
朱格听了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不够清楚鉴查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这里,由不得你说谎。”
“大人要对民女用刑么?”
朱格眯了眯眼,看着坦然说出“用刑”
却并没见什么畏惧之色的许朝暮,胸中郁气更甚:“既是你自己提了,本官也便不客气了!
来人!
押下去……”
正在这时候,大门被人一把推开,有些气愤急迫的范闲身后跟着也有些担忧之色的王启年。
范闲大步进来:“朱格大人好大的阵仗!
怎么,鉴查院不去查今日刺杀的幕后主使,反而要对救人的严刑拷问?这又是什么道理?”
“范闲!”
朱格被人猛地打断心气也并不和顺:“一处办事自然有一处的道理!
由不得你来放肆!”
范闲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站在一旁的许朝暮,而后掏出提司腰牌:“朱大人,这腰牌不假吧?”
朱格脸色一僵:“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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