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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之皱眉:“御史台——”
“是啊,哪场仗没几个逃兵,如此小事尔!”
温久龄道,“可见御史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们温家,老幺,你懂不懂这是为何?你究竟懂不懂?”
温彦之一怔,当年的御史断丞彭怀秋已升作御史大夫,刑部亦是姓林也姓周。
如今温家在军中之事,朝中之事,街坊市井之事,他们竟都一一观察提防,一旦有机可乘,便实力打压,究竟意欲何为?如此掌控,如此费心尽力……
温彦之不置信地看向父亲:“莫非他们要谋——”
温久龄连忙捂住他的嘴,“休说休说,你还嫌为父身上的麻烦不够多?”
稍一会儿,终于放开,又叹气:“周林两家已连,彭家的态度虽还很模糊,然一旦举事,至少是隔岸观火。
此时此刻,我们尚需小心为妙,那云珠——”
“云珠何在?”
温彦之只觉百抓挠心,不禁脱口问道。
温久龄摇了摇头,“你莫问了。
既秦尚书当初于你有再造之恩,则也是对为父的恩情……云珠乃秦尚书之女,云珠之事,你不必再管,为父会尽力查探。
还有——”
“既你如今已入这泥沼,为父便教你一句。
从今之后,为人处世,不可莽撞妄为,需时时顾念温家,亦要顾念你自己的性命,工部旧案,万万收手,需待今后时机成熟。
周、林今日还不愿动我,乃是畏惧他们举事之日,边境不稳,想要弹劾旭之,亦是因我温家在军中还有几个指头可动。
我温家虽暂时平安,却也不知今后形势究竟如何。
周、林知晓温家是不可能与他们为伍的,故我们在他们心中,早已标入帝党,我温家,亦只有效忠于皇帝,才能有与之一抗之力。”
温彦之闭目,叹息:“父亲的话,昨日……今上亦垂训过儿子。”
安稳,方可图后事……没想到,今日感悟,方有这层意思。
温久龄笑了一声,“虽说今上对温家圣眷尤浓,然,能得今上亲口训斥,倒也算你有些福分。
当年你初初买下云珠,为父还以为你是终于学会了那纨绔子弟的脾性,喜得很,哪知道你却是替秦……罢了,罢了。
乾元门快至,今日之事,为父亦是受了今上指点,方可速速前来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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