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无奈:“温舍人,朕甚么都没做,你究竟在记何?”
温彦之被此言打断,只木木地向堂上伏了伏身,道:“微臣记载属实,便是陛下甚么也没做,等蔡大学士。”
——不做事也不行?!
齐昱面上笑着,只觉自己一口血卡在喉咙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当然不能吐血,不然一定又会被记下:庆元某年某月某日,帝徒坐高台,甚么也没做,只吐了口血。
齐昱用尽全身力气,放下了手里的玉麒麟镇纸,又默念了百八十遍金刚经,终于随手拿起御案上翰林留下的一本新编来。
——看书!
朕让你记!
温舍人抬眼瞧了下堂上,眨了眨,又垂下头来,默默记上:“帝思毕,阅《庆元美人录》。”
嗯,不是很懂现在的皇帝。
这种美人书,应该拿回寝宫看才对。
午膳传来御书房时,蔡大学士刚好领了陪同贤王的皇命,踌躇满志地走了,眼见是很想做出番功绩的模样。
齐昱揉了揉额头,只求数日后别收到蔡大学士被贤王怄死的折子就成。
可想也无用,来者自来。
齐昱起身移步内殿,用膳。
温彦之亦紧随其后。
“温舍人,”
齐昱顿了脚步,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起居舍人镇日跟着朕,都不吃饭?”
从前倒是没注意过,现在想想,的确没见过左舍人离职吃饭。
温彦之就地跪下:“谢皇上垂询,内史府的吃食与各部官员不尽相同,多是见缝插针。”
“哦?”
齐昱转过身来看着他,“你们都吃甚?”
温彦之从怀中掏出两根纱布包着的小棒呈上,面无表情道:“回禀皇上,内史府为让我等舍人专心追随皇上,特制了百米酥,可随时食用。”
百……米……酥……
齐昱接过来其中一个,一层层揭开纱布,糯米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但见手中之物好似端午的粽子,却在外壳裹了一层薄薄的酥脆,隐约可见里面的红豆、薏仁、花生等,不难想见其甜香之味。
方便是真方便,掏出来两口便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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