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手拿纸扇打着哈欠的男人冷笑着看向走来的越良泽,“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撼动镇仙玉半分?”
越良泽没理他,倒是先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弱水,原本被他留在这的镇仙玉却不见踪影。
云守息瞧见跟越良泽一起来的铃萝眯了下眼,而这徒弟识趣,在他开口前就自己过来了。
“昨日大家可都看见了,大掌教想要碰一下镇仙玉都被弹开了,说明如今这天下,能拿起镇仙玉的就他一人。”
岐山少主崔火乌拿着纸扇指向越良泽,神色略显几分傲慢与审视:“在场最有可能偷走镇仙玉的人也只有他。”
太初掌教沉着脸色在旁,只看了眼越良泽没说话。
崔火乌却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诸位仔细想想——”
“想什么?”
楚异懒声嘲道,“太过明显的事情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但别人可不一定真会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崔火乌被他说得一愣,接着冷脸道:“你是在说我没脑子?”
楚异哼笑声:“我可没说。”
“可除了丹水真君外,的确没人能触碰镇仙玉。”
琮秀往前走来,目视越良泽发问,“你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
越良泽被众人或是怀疑或是嘲讽的目光盯着,依旧站在那抱着剑,沉静中带着点小高冷,“昨日金鸾池宴大会后我再没到过此地,也没碰过镇仙玉。”
崔火乌冷笑道:“这镇仙玉何时不见的?那时你又在哪?”
铃萝不由瞥了眼此人。
岐山少主。
嘴贱,爱找人麻烦挑刺,天不怕地不怕,最讨厌圣剑宗和东岛天极。
太初掌教转身看向身后弟子,“木河,你说。”
名叫木河的太初弟子咬牙道:“昨夜是我当值巡逻内庭,于卯初时见镇仙玉还在,到辰初就不见了踪影。”
“弟子还以为眼花,特地下到弱水中查看,依旧不见镇仙玉。”
铃萝记得,上辈子崔火乌问越良泽卯初到辰初这段时间在哪做什么,越良泽说他在樱林等白藏。
崔火乌又问:“可有人能证明?”
越良泽淡声道:“我一个人。”
于是崔火乌等人就乐疯了,抓着这点往死里嘲他。
什么“早有预谋!
没想到你堂堂圣剑宗竟行如此苟且!”
“真是见不得别人好,抢人家的神武还不够,不好意思直接带走,就想要偷偷拿走,可要脸?”
“就算是圣剑宗,做出此等有辱仙门的事来也不妥吧?”
“没想到你长得人模人样,却是这种不堪卑鄙之人!”
旁观者听得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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