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没开呀……
白皙的手指一寸寸拂过门框,确认闭合得好好的,也不知这动静哪儿来的。
“殷恰!”
一只大手骤然贴上玻璃,殷恰被吓得向后一退,急忙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喊出声。
他站得离阳台门老远,鼓足了勇气才把窗帘刷啦一下拉开。
“刑安!
你……”
门外的男人一身黑地矗立在他面前,宽大的帽檐半遮住他的眼,如果不是肩头帽顶花白成一片的雪,黑夜中他的人影都难以辨认。
刑安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军包,手中紧攥的攀岩绳还滴着水。
他浑身都湿透了,融化的雪水顺着他凌乱的发丝滴落,明明戴着帽子,可头发几乎没一处不是湿的。
外面多冷啊!
“你……你先进来!”
殷恰急切地打开阳台门,正欲把刑安拉进房间,就被一股汹涌的力抓住手腕,一下拖了出去。
“你他妈知道我这段日子怎么过的吗?!”
刑安紧紧攥着殷恰手腕,被极力压制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刑安……”
殷恰眼角泛着泪花,无论他怎么甩手男人都一点不放松。
他心虚得不敢直视刑安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地挣扎,另一只手慌忙地去掰刑安的手指,“你放开!
疼!
!”
刑安沉默了,只是紧紧注视着他,犀利的目光仿佛在对待犯人一般。
空白的时间被一点点拉长,撕扯着殷恰的理智。
寂静的夜里,雪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在击打他的心弦,一滴,一滴……直到终于崩断。
殷恰忽然溃不成声地大哭起来,手下更加用力,直抓红了刑安的手背。
“你这没有心的人,你还知道疼?”
刑安发了疯似的抓住他另一只手拍打自己手背,一下比一下用力,打出一声声啪啪的脆响。
“这他妈才叫疼!”
殷恰见他打自己,一下子不敢再用力,连忙向后缩手,试图抵抗刑安击打自己的惯性。
“你疯了刑安!
!
你快……快放手!”
被刑安一吼,殷恰的痛哭转变成停不下来的抽泣。
刑安的动作突兀地停下,忽然扯过殷恰的手窝在自己胸膛。
房间中投来幽暗的光,将他的眼睛照得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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