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再次叫停了代驾司机,他皱着脸对应峤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很在意江迟,你带泥泥他们先回去,我去看看,尽快回家。”
应峤拿他没辙:“我先送泥泥回家,再来接你。”
姜婪下车,冲他笑了一下:“好。”
……
姜婪循着之前江迟拐进去那条巷子找过去,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江迟。
他受了伤走得慢,根本没有走多远,此时就缩在一个还算隐蔽拐角处,手里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半瓶水,喝了两口,又脱掉已经扯得破破烂烂的上衣,用干净的地方沾了水,小心地擦拭清理身上的伤口。
他是真的很瘦,前胸肋骨和背后蝴蝶谷格外突出,乍一看就好像几根骨头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皮。
身上伤痕遍布,新伤旧伤叠加,有擦伤也有大片淤青,青紫交错,看着极其骇人。
但江迟却像完全不在意一样,他甚至有些粗鲁地用衣服擦拭着身上伤,把凝固的血渍和灰尘砂砾擦掉,伤口流出新鲜的血来,他才停下手。
之后用湿衣服胡乱擦了一把脸,再把衣服拧干,套在身上。
他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对疼痛的忍耐度甚至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做完这一切,他又抱起地上的瓶子,继续往前走。
姜婪悄悄跟在他身后,看见他一路走一路翻垃圾桶,用捡来的塑料袋把易拉罐矿泉水瓶装在一起。
如此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他才从一个狭窄的巷子口拐了进去。
又走了一段,才在一个捡漏的小棚子前停了下来。
小棚子就靠几根木头和一些砖石支撑着,顶上和四周用零碎的铁皮和塑料布遮挡。
背靠着废弃的垃圾回收站,要不是亲眼见到,姜婪甚至都不知道真的有人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江迟却很熟练地从一堆垃圾里拖出来一个□□袋,将塑料袋里的瓶子装进麻袋里,又藏进了垃圾堆里面。
之后他打开小棚子的门钻了进去,因为太黑,他没有关门,从姜婪的位置看过去,恰好能看到棚子里面还躺着个人影。
江迟摇了摇躺着的人,人影动了动翻过身来,露出半张枯槁衰老的面容。
老人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声,江迟闷闷应着,然后就着外面的微光从口袋里拿出半个用包装袋妥善装好的面包,洗干净手,将面包撕成小块,在水里泡软,再一点点地喂给老人吃。
老人只吃了三四块就不吃了,似乎又睡了过去。
江迟把剩下的面包重新封好藏在棚子里,呆坐了一会儿,又把裤腰的布包拿出来摸了摸,然后又钻出棚子,关上门准备往外去。
姜婪几乎已经猜到他要去做什么了,他从藏身的角落转出来,看着江迟。
“你又要去偷么?你要偷多少人才能攒够医药费?”
都不说他做扒手的技术如何,就说现在到处都是电子支付,就算能偷到,估计也只是小额零钱。
江迟身影一僵,接着便像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一样,凶狠地护在了棚子前面。
姜婪没有贸然靠近他,他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跟他分析利弊:“我可以借你钱,你就能送她去医院。”
他想起派出所民警说的话,猜测棚子里的老人应该就是抚养江迟的疯婆李。
江迟恶狠狠地瞪着他,终于发出一声嘶哑低喝:“滚开。”
声音丝毫没有孩童的清脆稚嫩。
“她病的很重,也许等你攒够了钱,就来不及了。”
江迟眼中露出些许迟疑,显然他是明白自己的处境的,只是他不信任姜婪,所以宁愿靠自己。
但姜婪说出的可能性,还是让他的坚持动摇了。
“我家里有两个弟弟,正好缺个玩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
大婚在即,新郎却意外身亡。母亲怜惜,她被悄然送去长安避难,却不想邂逅一段混乱悲凉的感情。静水深流,教人爱恨无奈的他至情至性,温柔体贴的他。是不顾礼教的束缚,选择深爱的他还是只求一世荣华,将人生随...
癌症患者陈逍穿越了,以为活不久的他,胆色过人屡干大事,还泡了一个美女。新婚之夜,皇宫来人,未婚妻竟是逃出宫的公主看着未婚妻被带走,陈逍怒了这驸马爷,老子当定了...
功夫究竟是什么花架子还是杀人技三千年冷兵器战争和无数民间私斗酝酿出来的把式,究竟是不是骗局国术流开创者,功夫小说第一人梦入神机,在本书中为您揭秘。止戈为武,点到为止。你若无敌,将会如何...
拥抱黑夜,等待黎明,末世当前,除了肆虐的丧尸,还有被无限放大的人性。人,可能比面前这些丧尸还要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