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南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哽在胸口,拍拍他横在腰上的手臂:“来,让我下床。
你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唐楷看样子是真的困,让干什么干什么,乖乖挪开了手。
孙自南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等他收拾利索,推门出来,见唐楷拥着被子,顶着一脑袋乱毛,像个小孩子一样愣愣地坐在床上。
他闻声望来,问孙自南:“早。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话在这个场景下问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孙自南养好了精神,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倚着门框回道:“早,没有不舒服。
你昨晚伺候得挺好。”
唐楷:“……”
一大早晨开黄腔,这人还能不能好了。
“谢谢,”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也很棒。”
说完两人双双扭头,笑了半天。
孙自南过去捏了捏他的脸,把唐楷睡乱的头发拨开。
一边催他去洗漱,一边暗自心想粉红滤镜戴久了真的摘不下来,他居然觉得唐楷这副小受气包的样子还挺可爱。
两人不到八点就离开了孙家,唐楷开车送他去医院做检查,因为不知道具体有什么检查项目,只好不吃早饭保持空腹。
孙自南怕唐楷低血糖,让他路上随便买点吃的垫饥,唐楷同志却很有朴素的同甘共苦精神,坚持要等他做完检查一起。
好在私立医院出结果快。
心电图和彩超显示不是心脏的问题,胸片亦没有病变异常,最后医生给看诊时才从既往病史上找到了一个可能性:孙自南从小身体弱,得过支气管炎和肺炎,肺功能没发育好,再加上他运动量小,心肺储备功能不行,情绪又受到剧烈刺激,猛一激动就喘不上气了。
总而言之,没什么大病,就是先天不足,后天缺乏锻炼,外加碰到特殊情况,才会有昨天突发的症状。
这下唐楷悬着的心总算平稳的落回了肚子里。
孙自南谢过医生,从医院出来后干脆翘了半天班,为了抚慰唐教授受惊的小心灵,大手一挥带他去喝早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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