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早饭吃的好,一天没烦恼。
唐楷今天被堵在三环上时也出奇地平心静气,甚至还有余裕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在名为“孙自南”
的这瓢弱水里越陷越深。
他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孤僻好静,本质上内敛而敏感。
正常情况下如果条件允许,唐楷希望自己身边最好一个人都没有。
可昨晚他不光与孙自南共处一室长达12个小时,约定了同住七天,还一口答应下去参加老岳父的寿宴。
自打过了青春期,他就很少有主动做点什么、就为了让谁高兴的心态了。
也可能孙自南本身就是一剂迷魂药,麻得他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车流缓缓前移,唐楷扶着方向盘心想,也许他该考虑在学校和孙自南他们公司中间挑个楼盘买房子了。
转过周末,便是弘森集团当家人孙英老先生七十七岁的大寿。
寿宴在孙家位于平金湖畔的别墅中举行,孙自南当天下了班之后才和唐楷一起驱车前往。
他这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虽然有“开车不能分心”
当借口,但唐楷明显能感觉出来他兴致不怎么高。
唐楷以前找他爸问过孙家的情况,知道孙自南跟家里关系一般,但具体怎么个一般法,他其实没有概念。
两人在一起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孙自南从未主动提起,唐楷也不好贸然发问。
弘森集团是s省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其富贵程度自不必说,平金湖搞得跟他们家私人后花园一样。
汽车驶进庭院,畅通无阻地开了五分钟才到门前。
深蓝夜幕之下,别墅灯光幽然亮起,将这里映照得犹如一座坐落于湖畔的城堡,悠扬弦乐声从门厅里传来,仿佛一个奢靡而绮丽的梦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王陛下开宴会呢,”
孙自南下车甩上门,在习习晚风里刻薄地点评道,“欧式祝寿,真是别出心裁,等会儿再让交响乐团来一首《步步高》,就更完美了。”
唐楷跟按住一只炸毛猫一样,伸手搂着他的肩,压低了声音:“小祖宗,这是你爸爸的寿宴,给他点面子。”
孙自南冷哼一声。
别墅内宾客云集,觥筹交错,各路精英名流
来的不少。
孙英身穿暗红花纹正装,略显佝偻老态,坐在轮椅上由秘书推入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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