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非:“……”
原来幕后推手是你啊。
陆知非问:“他现在就在欢喜山?”
孟小荃点头,“是啊,他的庙就在山上。”
“可普通人进了欢喜山,不是会迷失方向吗?”
孟小荃悠悠地抽了口烟,道:“如果是来还愿的人,土地公感受到他们的念力,会给他们指路的。
不过这么多年也没几个人来就是了。”
商四却挑眉,“山脚下不就有一个吗?”
“山脚下,现在?”
孟小荃头顶问好,哪个傻逼大晚上的来郊区还愿啊。
“煤球说的,它们说他在山脚下待了很久了,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来。”
商四耸肩。
每隔一段时间都来?孟小荃不禁面露疑惑,而这时商四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哦,他刚才似乎还打了个电话,被某人骂了一通。”
孟小荃的脸色忽然间就变得古怪了起来,愣了片刻,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妈的季宵那个白痴。”
孟小荃气势汹汹地走了,小山妖们注意到他的举动,纷纷跟在他身边,像一个个保镖似的。
陆知非站起来想跟上去看看,商四却拉住他的手,“跟我来。”
十分钟后,商四带着陆知非来到了山的另一面。
拨开茂盛的藤蔓,陆知非看到一座破旧的小庙隐匿在林间,屋顶的飞檐和窗柩还是很古早的样式,同墙上斑驳的创痕一起,诉说着经年的沧桑。
晚风一吹,檐角挂着的铜铃发出了生锈后的沉闷声响。
荒凉就像铃铛里不小心抖落的尘埃,顷刻间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似乎是察觉到陌生人的闯入,一只兔子惊吓地竖起了耳朵,然后飞快地窜入小庙旁边的灌木丛里,消失不见。
“有人在吗?”
陆知非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难道土地正好不在家?陆知非疑惑着,正想走进庙里看一看,却在踏进去的那刻,倏然被商四拉住,“别进去。”
“怎么了?”
“这庙快塌了。”
商四把陆知非拉出来,然后带他绕到庙的后面。
一看,庙后方赫然是一面悬崖峭壁,那儿本该有棵树,估计是已经掉下去了,只剩下一些断裂的、腐烂的根系还嵌在土里。
如果不是周围长满了藤蔓,有些还缠上了土地庙,有效地延缓了坍塌,恐怕庙也已经不在了。
“这庙估摸着也有个两三百年了。”
商四的指尖划过墙壁,看着指尖沾染的灰尘,说:“峭壁之上,无法修缮,又没有念力反馈,恐怕过不了多久,世上就再也没有这座庙了。”
听着商四的话,陆知非忽然感到一阵无奈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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