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取向这玩意儿,也不怎么重要。
以后找到合适的人了,好好过日子就成。”
那之后,张晨也的确没因为性取向苦恼过,但他却没听进去我后面这句话。
我和张晨一起爬过香山去摘红叶,一起去过薰衣草田拍照片,手挽着手走过银杏大道,一遍又一遍。
他在迎新年的晚会上,弹着吉他,唱着情歌,人人墙上却刷过了一条信息。
“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在人群中央,死死地盯着那条消息看,耳畔恰好是一句情歌。
“喜欢你久久相伴,世间万般变幻莫测,你在身畔。”
不过是数秒钟,便溃不成军,心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你喜欢我,如果你想同我在一起,如果这样叫你快乐,那我也随你便。
晚会终场,我随着人群一起向外走,人群越来越散,眼前越来越暗,手掌心却突兀地多了一片温暖。
“和平哥,”
张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沉默着不说话,张晨却攥紧了我的手,站在原地拉着我不走。
我停在原地,与他面对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知道,”
远处舞台的灯光忽明忽暗,偶尔照亮张晨的脸,他伸出了另一只手,同样握住了我的手,他说,“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传说,古代的部落人手上经常拿着石块或棍棒等武器。
他们遇见陌生人时,如果大家都无恶意,就要放下手中的东西,并伸开手掌,让对方抚摸手掌心,表示手中没有藏武器。
我不知晓古代人如何去想,但张晨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的真诚,我没有拒绝,在他眼里,便是默认。
他笑了起来,那一瞬灯没有晃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忘记了他那过分丰富的情史,也忘记了他从不间断的花边新闻,只觉得他喜欢我,那就随他吧。
谁叫他是我兄弟,谁叫他长得那么好看,谁叫我不想拒绝他。
张晨就这样住进了我的家里,还在我家楼下买了一个车位。
他这人娇惯得很,床睡得不舒服,第二天就换了,床单被单睡得不舒服,我家所有床单全扔了,新的大衣柜里堆了一沓,单价超过了五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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