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任由那胳膊挽上了我的胳膊,但张晨仿佛一点也不困似的,又塞进来了自己的腿,我皱了皱眉,干脆连人带被往边上挪了挪,张晨却特不要脸地说:“我进你被窝里,你抱着我睡吧。”
我愣了三秒钟,回他:“甭得寸进尺了,要么一胳膊一腿,要么什么都没有。”
第5章
他却不管不顾,硬是往我被窝里挤,我一抬手开了床灯,靠在床头看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粘人。”
他眯了眯眼,像是不适应光亮,又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我,过了一会儿,他说:“六点钟的时候,底下人告诉我,抢救无效,死了两个老人。”
我用迟钝的大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小区楼房坍塌事故的受害人,彻底清醒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底下人的事儿,处理不好就换一批人处理。”
“到底是两条人命。”
“是两条人命,不过这年月儿,人命算什么,”
张晨如此说着,却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点燃了塞在嘴里,“对不住了,要让你吸吸我的二手烟。”
烟雾从他那里飘到了我的鼻尖,或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久违的,我也有了烟瘾,就干脆夹走了他吸了半根的烟,自己吸了起来。
他歪过头看我,像开玩笑似的问:“你抽了我的烟,能不能安慰我两句?”
“你说过的,那不是你的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违心的话,偏偏倒说的颇为自然,“人各有命,心里难过,就多赔些钱。”
“也是,钱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我抽完了这根烟,讲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张晨顺手把我的被拉在了他的身上,大半个身子挤了进来,他说:“抱着我睡吧。”
我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捋了捋他额头的碎发:“插着你睡。”
一夜缠绵无梦,第二日着实起不来了,就给领导发了个短信,领导也表示理解,又说调整心态,不要太过钻牛角尖——他大抵是以为我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想要自己想想。
张晨睡得很熟,露在外面的肉几乎都是我留下的印子,我下面还插在他的身体里,不过他身体不错,不会轻易得病。
男人大抵是有劣根性的,肉`体太过契合,便会生出不少不该有的怜惜和温柔,作为兄弟安慰的方式有那么多种,却偏偏选择了作为炮友的方式,还要在事后给自己找个借口——他那时候看着我的眼睛,的确是在渴求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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