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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冯简停下动作。
他对上她的眼睛,明知故问:“很疼?”
不由自主,甚至还没意识到该回答什么,话已经淡漠地从她齿间说:“……对不起。”
一阵沉默。
冯简低头。
宛云的纤细锁骨在灯光下有阴影凹陷。
她在他的目光下蹙眉转头,长睫、鼻梁到红唇,无一不是惊人精致完美的轮廓。
冯简早知道这女人美,然而美其他的词汇和她没关系。
宛云神态总透露极致的冷淡和厌倦,即使指尖深陷床褥,优美指节拉扯到发白,至今不肯嘴软。
真是个……冯简不由闭闭眼,胸口满股难以发泄的戾气,曾经的被捉弄,一直以来的压抑。
欲去无处,忍耐良久。
他张嘴,直接咬住宛云肩头。
并非,并非玩笑,并非惩罚,那一嘴下去,就像近在耳边的一声嘹叫,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刺破各种伪装的将鲜明痛感传到脑神经。
“冯简,你疯了?”
宛云疼得直哆嗦,简直怀疑自己肩头会少二两肉。
在她的挣扎中,冯简面无表情地松嘴,转移到另一侧肩头,毫不怜惜的用同样的力道咬下去。
太疼了,宛云这次连冷气都抽不出来。
少女时无知无畏,身体发肤无所谓。
但自车祸后,不说何泷,宛云自己都开始注意。
她年纪已大,不肯受疼,小伤小口都鲜少再有,甚至都忘记伤疤滋味。
而在久违的巨大疼痛中,委屈和软弱争先恐后地自四骸涌上。
仿佛回到多年前,独自坐在黑暗的柜中,宛云听到他笑着说:“很好,到时她来了,我们就照着这剧情再演一遍。”
对方毕恭毕敬道:“知道了,少爷。”
他淡淡的笑道:“就这样罢。
时间够久,也该收戏。”
冯简第三次狠啮下去的瞬间,迅速把宛云从出神中拉回来。
她这一生,简直从未碰到过这么危险而有攻击性的动物。
宛云此刻终于被激怒,她拽着冯简的短发,居然顺利把他拉开:“有完没完?”
冯简只好遗憾松口。
美人肉在嘴里的感觉并不美味,此刻他更怀念晚餐的黑松露。
身下的宛云双眼雪亮,怒气冲冲地正盯着他。
这么一闹,被褥全部扫落,颇有些玉体横陈的味道。
冯简轻蔑道:“你不是没痛感?”
他唇上还存有她的鲜血,艳丽刺目。
宛云心中简直恨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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