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一切肥腻愚蠢的人,也不是很想碰刘凌,索性将刀竖起来,打算直接割断了他的脖子皮肉,再让底下的人过来拨。
然而那刀尖还未刺进对方的皮肤,‘昏死’中的刘凌却是骤然一个翻身猛的坐起,张口就啐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就见他撸着胳膊站起身,一脚将白晏沉踹出多远,嘴里骂骂咧咧的叫道。
“去你奶奶的死变态,还想扒老子的皮,还反了你了!
!”
一番话下去,其余躺倒的人也没办法再装死了,全部一脸戒备的坐起了起来。
陆兆丰一看那些人生龙活虎之势,脸色骤然一凌,脚下连退数步,随即袍袖一甩,双掌拍在五毒蛊身上,周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刘凌一脚下去之后才看清了那个东西不人不鬼的样子,唬的魂都没了,一面往靠近门边的位置跑一面高呼着。
“连喻你赶紧的,妈的,这东西是要变身了吗?”
连大人躺在地上,还是个卧佛的姿势,堪堪吐出一声叹息。
怎地这样沉不住气呢,他还想多看看热闹呢。
奈何刘凌那厮实在叫的太过撕心裂肺,闹的他耳朵疼,只得纵身一跃,坐到主位的高脚椅上,看了看小几上冒着热气儿茶盏,似乎是很想喝上一口。
但是这东西白晏沉虽然没碰过,他却有些洁癖,便皱着眉头看向角落里的方婉之。
“阿桃,我渴了。”
方大姑娘二话没说翻了个白眼,直接顶了一句。
“那就渴着!”
正事还没办完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你不是中了我的迷失蛊吗?!
怎么会这样?”
陆兆丰几乎是要疯了,他是受不得旁人蔑视的性格。
眼见着这些人在他跟前一个个的坐起,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连喻不怎么爱跟长得丑的人说话,觉得近些时日虽看够了白晏沉哭啼吊嗓的脸,到底比陆兆丰的好看许多。
漫不经心的转了转茶盏,他道。
“雁南一带有花名岳西,入殓时当地人很喜欢摘上几朵放在棺材里,因为那花很香,形状又颇似彼岸花。
他们觉得这样便如在尘世里送了故人最后一程,殊不知,这花在尸体腐烂之后会散发出剧毒之气,但凡吸入,轻者会出现幻觉,重者陷入沉睡。
众人都以为此毒无解,殊不知,多喝几口桂花陈酿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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