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人再深究自己更信奉哪一套了。
只要能活着,都好。
花果村自那日开始,依旧还在闹降头,隔三差五的闹一次。
三请四请的找来锹神治降,银子没少花,好话没少说,次次都闹的人精疲力竭。
村里的哭声也越来越多,小妇人情绪容易崩溃,眼泪一流就是一晚上,哭的急了什么粗话也往外骂,恨死了这个下了降头的人。
外头吵嚷的无边无际,糟心事纷至沓来,闹的方婉之也挺忧心的。
这一日,她刚送了一大坛子粉末给宫老爷子。
方子是连喻配的,不晓得是不是又在瞎弄,但是撒上了,好像真的就没听说他们家闹出什么事儿。
端着梨花木小兰花的木盘托子,她沏了一壶洞顶乌龙进来。
主卧的大床里,连喻正‘鸠占鹊巢’歪在床头看书。
大致是个不厚的小本子,被他翻过来掉过去的看。
也不吭声,没喜怒,跟平日不咸不淡的时候一个样。
连喻是很少表露情绪的,再大的事儿也没乱过方寸。
方大姑娘坐在一边发了会儿呆,又瞅了瞅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上面,有破解的法子?”
她看到了书的封面上有《点花阁秘辛》的字样,想来定是他师传的不错。
连喻面上带着些未知可否,摇了摇头,又翻了一会儿,将册子‘啪’的一声丢到一边,问方婉之。
“中午吃什么?”
方婉之哭笑不得。
再提目一看地上那册子,被掀翻了半面书页。
书面上的字迹很潦草,端字看人,大抵是个没什么耐性又个性极懒的人。
龙飞凤舞的草书字迹大的很,清清楚楚的写着:下降之人以降术高低操控蛊虫,有阴毒如五毒降最难控制,反噬也最厉害。
我本是知道破解之法的,但是年头久了,好似也记不大清了,大致是用朱砂,狗血这些纯阳之物去破。
五毒降最阴,至今我还没遇见过几个用的好的。
苗疆那个什么大祭司好像会用来着,后来此人被砍了脑袋。
你常年呆在朝廷里,应该也遇不上这种倒霉催的事儿。
一旦真遇上了,就用口水啐它。
啐的时候莫说是我的徒弟,颇显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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