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他坐在梁径身上,脸上也很红。
但梁径确信,这家伙这会哪会脸红,完全就是被闷出来的。
舌头伸出来给梁径看,自己伸手沾了沾,也放到眼前仔细研究了下。
梁径盯着时舒微微耸.动的脖子,脑子里有几秒是空白的。
时舒语气很疑惑:“说不出来......腥腥的,但好像也有点甜?梁径,这个会甜吗?是因为我之前吃的苹果吗?”
“你尝到的是什么味道的?”
好奇心得到满足,他还生出一点比较研究。
梁径看着他,没说话。
他几乎要对面前这张天真到极点的脸产生恨意了。
眼底的光极深,所有的情绪被克制。
见梁径不说话,时舒视线从自己指尖抬起,“梁径......”
梁径闭了闭眼,深潭一样阒黑的眸色被掩盖,他嗓音平稳,听上去还有些冷意:“去擦掉。
再对我伸舌头,你试试。”
时舒皱眉,从他身上爬过去抽纸巾,小声不满:“莫名其妙......”
睡觉的时候就有些互相闹别扭的意思。
他们谁也不理谁。
背对背睡着。
其实时舒很想找话说,回过头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是有点流氓了,不顾梁径意愿......这不跟那啥一样吗......
时舒很不好意思,好半晌,找了一个似乎可以多说几句的话头:“梁径,没事。
其实那会好快,我都没——”
“——闭——嘴。”
时舒咬住嘴唇,再也不敢说话了。
让他说他也不说了。
梁径声音可怕至极,好像他再发一个音,他就活不过今晚了。
这件事就这样淹没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夏夜。
没有人再提。
倒是后来,二十八岁的梁径偶然想起,这笔旧账就翻了起来。
而且,翻了不止一次。
那个时候,时舒被他弄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浆糊一样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特别想穿越回去,回到那个十八岁的夏夜,把伸舌头、说什么快不快的自己拎起来狠狠敲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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