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原本就事多心情不好,还是单纯控制欲作祟,总之,我把他拽出办公楼,把他拽得踉踉跄跄地撞在玻璃门上,还劈头盖脸就吼了一句:“谁让你来的?”
江若鱼被冷风吹得发白的脸上,笑容迅速凝固,先是错愕,我一股脑地发着脾气,我说:“昨天就跟你讲了,票已经买到了,等下午三点就可以回家,你还说太好了,等我回去。
转头就阳奉阴违是吗?自己开车过来,把你能得?你跟你妈说了吗?肯定没说吧,你妈要是知道一定也不会同意的,而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明确告诉你不准开车过来,你答应过我什么?说过的话都当屁放了?”
江若鱼愣了好一会儿,忽而垂眸看向地面,平静道:“那你坐高铁回家吧,对不起,我不该来。”
他从我身边走过去,我就看见他眼泪从脸颊滚到下巴,其实话说到一半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我实在是着急,因为恐惧而愤怒,如果他在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我拽住他:“你去哪?”
“回家……”
我就知道他根本没认错,他在怄气,他情绪这么差,我怎么可能再让他独自开车回去?我们各自憋着气,我把他拉到办公室去找导师,说是我亲戚来接我,导师很善解人意地让我先走了。
我一路拉着他的胳膊,从办公楼走到宿舍,他就静悄悄地哭了一路,于是我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江若鱼,穿越大半个学校去开那操蛋的车,一想起我曾经自告奋勇教江若鱼开车还为他庆祝拿到驾照,我就恨不得以头抢地。
江若鱼是很能哭的,他坐副驾驶座,我余光能瞥见他一直揩眼泪,他难受,我也难受,我当然知道他是出于好意来接我,而我还不识好歹把他骂哭。
我忍不住疯狂瞄他,严肃而不失温和地提醒他:“你应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以后别这么任性了。”
江若鱼立马掰了掰门把手。
“你干嘛!
!”
“我要跳车。”
我吓死了,即便我知道已经上了锁他根本开不了门,但我仍然语无伦次地喊道:“别别别,别闹!
咱们回家再说。”
江若鱼就再没理我……
我家要去爷爷奶奶家过年,江若鱼已经不和他爸爸来往,但回了瑞州,过年还是要去他奶奶那儿拜个年,然后再跟着他妈妈去外祖家。
往年我们两家都会约好初二或者初三回瑞州,我爸下厨,两家晚上一起吃饭,今年是初三才聚头,因为邢祺格下午来找江若鱼玩儿,所以我爸也留邢祺格一起吃饭。
江若鱼已经四天没理我了,邢祺格和他一条战线,也不理我,我给他发的红包都过期了,我就每天都发一下,过期了再重发。
饭桌上他倒是积极替我解围,可他也没和我说话,我爸朝我使眼色,说:“你们怎么没买可乐啊?我记得邢祺格爱喝可乐吧?”
邢祺格正啃猪脚,感动道:“叔叔,你记性真好。”
我就立马拉着他起身:“走,买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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