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脑勺贴在墙上,仰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这口气没来得及喘完,纪朗忽然半跪在他掉落在地的长裤上,向前凑了上去。
傅星徽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用手攥紧了。
青年湿润的发梢戳着他的腹部,冰得他微微颤栗着。
所有的神经末梢同时变得敏感而纤细,快感过电一般顷刻间袭向他全身,他震惊地低下头看向纪朗,贴着墙面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了起来。
他抬脚想把人踢开,可纪朗却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很轻地亲了下他的小腿,又顺势向前,将他的膝窝搭在了肩上。
饶是傅星徽练过舞蹈身体的柔韧性很强,这种拉扯程度还是让他的大脑的弦绷紧了片刻。
纪朗扫了眼他剩下的用来支撑身体的右腿,抬头问他,“你还要踢吗?”
……
洁白的床单上,傅星徽的手腕被他自己咬出了一排发红的牙印,他半阖着眼,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着。
耳边的声音似远似近,他听到纪朗咽下了什么,忙伸手拦道:“别!”
眼看着纪朗喉结滚动,他伸手挡住脸,“你怎么能……”
“很意外吗?”
纪朗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唇角的液体,“我的心思,你在看那张画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描摹着男人的眉眼,傅星徽陷于情.事之中时的那些表情远比他想象之中更为生动。
“你现在不能指责我,”
纪朗说,“是你一直在纵容我。”
“而且,”
他问,“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肾上腺素、内啡肽和多巴胺这一套组合拳,对人的麻痹效果往往不会输给酒精,傅星徽把头往被子里埋,“闭嘴。”
“放心,没得到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往下做的。”
纪朗把人拢进怀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不过和你分开这九年,我做的关于你的梦,把各种姿势都试过了。”
他的手指压在傅星徽的下唇上,用指腹感受着上面的每一寸纹理,“早知道你喜欢这种直接一点的关系,我就不装了。”
“装什么?”
纪朗没回答他,而是道:“你和你其他的那些人都断了好不好,我保证我能比他们做得都好。”
傅星徽唰得拉开被子看了他一眼,后者继续道:“你喜欢什么姿势,我都可以学,道具、玩具还是角色扮演我也都行,我体力也很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还有……你放心,关于你的一切,无论是生活还是身体上的细节,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傅星徽坐起来,神情微妙道:“你什么意思?”
“邵杰和我说了你的胎记,还带我去了……绘苑,”
纪朗没瞒他,“他说你有很多情人,就在刚才,我也看到你给人递了房卡。”
他兀自笑了一声,“不过你没急着去找他,而是选择了在这里和我待在一起,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比他高一点?”
傅星徽静静地听他说完,终于明白了纪朗今晚到底在发什么疯。
度假酒店的客人很少,隔音效果也很好,激烈的雷声早就在他们没留意的时候停了下来,现在只剩下轻缓的小雨声,周遭显得分外安静。
相对着沉默片刻后,傅星徽望着纪朗的眼睛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更没有什么情人。”
从他出道至今,乱七八糟的绯色舆论从来没有被彻底扫清过,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圈子内部。
因为床笫私事永远是最隐晦私密的,所以桃色谣言向来最难以证伪的。
他只能对纪朗说“无论你相不相信”
这样其实没多少力度的前缀。
但是纪朗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对他点了下头,“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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