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微怔，弯了弯嘴角，终于踏实地闭上了眼，等他昏昏沉沉快睡着的时候，感觉有股力将他搂进怀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听到头顶传来悦耳的声音。
“永远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金石没了睁眼说话的力气，可大脑却将他的话循环往复地回放，直到他昏睡过去，失去了所有意识。
没有等到回应的季泊屿静静地看了金石一会儿，廊外的庭灯发出柔软的光，打在他的手背上。
季泊屿垂下眼眸，轻轻握住他的手，纤长白皙的手指一顿，然后突然握紧了季泊屿的手，戒指闪过一丝光芒。
季泊屿转头看向他的脸，只看见一张恬静的睡颜。
灯灭了，季泊屿闭上眼，他的世界只剩下窗外雪落在枝叶上的声音和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他莫名觉得心安，脑袋里蹦出其实活着也不错的念头。
一夜好眠，季泊屿醒来的时候，金石睡得正香，外面的雪还在下，天阴沉沉的，辨不清时间。
季泊屿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泡茶，茶还没泡开，程万春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新年好，万春。”
季泊屿率先开了口，语调温和。
电话那头的程万春笑了，“新年好，听起来季老板今天心情不错。”
一片雪花飘落在季泊屿的手背上，很快被他的体温融化，他擦去手背的水渍，“嗯”
了一声。
“听锦城说你们昨晚在他们家新开的酒店过的夜，难怪我打电话都不接。”
程万春走到车旁，等莫骞打开车门，他才抬腿上了副驾驶。
季泊屿依稀听到莫骞的声音，叫程万春把安全带系好，别光顾着打电话。
程万春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跟季泊屿说：“我过段时间回安城一趟，到时候约上钱哥和锦城，我们四个一起聚聚？”
仔细想想确实很久没聚了，季泊屿欣然应允，“好。”
车缓缓驶出程家老宅，程万春看着车窗外飘落的雪忍不住感慨，怎么我们五个变成我们四个了？
话到了嘴边，程万春硬生生忍住，最后只感叹了一句，“今年雪下的真好。”
“嗯。”
季泊屿抬头看天，他突然想起安城的第一场雪，连下了几天的暴雪把整座城市掩埋，但那天白天遇到了金石，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烤鱼，吃到最后，齐全醉醺醺地靠着他的背嘀咕着：“我们都结婚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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