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强调,“还得是好好的呆着,等过了25岁如果你还想走,只要在袁氏股权转让书上签个字没人会再恬着脸留你。”
袁植垂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发颤,袁氏涉黑起家,底子并不干净,这么多年过去漂白的程度也很有限,这次袁崇阳会在这出现主要是为了让他在公众面前露个脸,明面上告知外人他在袁家过的很好,减少外界猜测的同时,也有利于袁氏和另几个世家的合作,袁植对于自己因为这样的利益纽带而存在感到悲哀,可他却逃脱不了,袁崇阳不可能放了他。
“话到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就算不愿意出面,也必定有办法逼得你出面,但两者的性质则相差很远了,何况场面弄太难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严柏起身,“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滚吧!”
表情愤怒而绝望。
严柏脚步一滞,随后又缓慢踱了出去,仿佛并没看到那样一张漂亮而仇恨的脸。
出门右转没几步何笙跟个木棍似的杵着,乌溜的双眼定定的放在他身上,平淡而陌生。
“怎么上来了?”
“来叫袁植一块去吃饭。”
严柏虚虚搭在她肩上,“现在别去理他,对你没好处,自己去吃吧!”
何笙没动,微微转了□体避开他的碰触,皱眉看着他,“你们为什么要逼他?明明就是你们大人做错了事还这么和袁植说话,你不是知道内情吗?为什么还帮着他们?”
小孩语气并无多大起伏,但那声声连着的质问还是让严柏略微有些惊讶,把手放进口袋,想了想,道:“因为我要生活,我是为袁崇阳打工的,我不是逼他,是责任所在,就像你被带到这一样,他也同样没有选择!”
所以她和袁植是同类人,他们的人生被人按着头颅往前走,没人理解他们的想法,也没人会在乎,她突然想起初次见面时那个高傲到不忍直视的少年,巨大的落差让她感到胸口闷闷的难受,这样桀骜不驯的人是如何度过这些年的?
何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沉默着往后退了步,小声道:“我知道了。”
她也同样有些了解为什么袁植会这么讨厌严柏,这个人的存在帮衬着袁崇阳深深伤害着那个乖唳的少年。
“你还是不准备下楼吗?”
何笙点头。
严柏没再说什么,手指细细摩擦着口袋里的手套,过了好一会转身走了。
走廊里静的只剩何笙轻缓的呼吸,揪着衣摆的双手有些汗湿,默默的站了很久才踌躇着往书房走。
到门口扒着门框偷看了眼,抿了抿嘴往里跨了一步,将脑袋埋在膝盖上的袁植敏感的抬了头,扫过来的视线幽暗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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