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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雪白混合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这个地方是我十三岁之后噩梦的存在。
许医生一如既往的安坐在办公室里等我,打开隔壁的小门,里面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输血设施。
那里曾经是一件杂物室,如今是我的专用小病房。
我木然的躺在床上等待疼痛的来临。
自从十三岁那年我知道自己的血有剧毒,就想尽办法查自己患了怎样的怪病,可是我不敢对玄夜说,只能背着他偷偷往返各个医院,假期借口旅游几乎跑遍了全国所有知名医院。
结果仍是病因不明,我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除了因为三月放一次血有些贫血。
在我和玄夜最困顿那段时间,我再没钱去医院接受各种检查,和各种所谓的治疗,那个时候碰到一个对我的病特别感兴趣的医生,就是现在的许医生,四十多岁的他,对医学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
刚开始他在我身上反复用了各种药物和治疗方法,直到我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那样的折磨,他才有所收敛。
或许他肯接触我完全是出于对医学盲区的追求探讨,可是慢慢的,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仅仅面对一个试验品,我每发病一次,就发现他眼里的同情愈深,直到那一日,他对我说,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我绝对活不过二十岁。
以后每次来,他不会再对我用药,只是准备好为我输血的设备。
我对着许医生笑笑,说:“许医生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了,能活到二十岁也不错啦,我哥哥要订婚了呢,说不定我能看着他娶嫂子呢!”
许医生摇摇头,一边取出针管一边说道:“玄落,你真不打算让他知道你的病?”
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急忙道:“许医生,我们可说好的,你一定不能跟我哥哥说,你也知道……十三岁那年……如果不是我,我爸爸妈妈……”
“可是你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迟早他是会知道的。”
许医生背对着我,开始准备消毒用的药水。
窗外春光正盛,我却要面对自己年轻的生命还没盛开便濒临枯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以后我真的死了,玄夜应该也不会再怪我了。
门却在这个时候“嘭”
一声被大力踢开,玄夜西装革履,铁青着脸站在门外,满眼愤懑的看着我,身后站着颤颤巍巍的安安。
我突然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恐惧的颤抖,身体僵直着做不出任何反应。
玄夜愤懑不平的表情直直刻入心底,让我知道,我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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