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咬了咬下唇,颇显为难。
期期艾艾道:"
依奴家看……薛三公子恐是误食了壮阳之药。
这般任由不理,只怕……"
宋微似笑非笑看着她:"
在下力有不逮,如此便有劳窈娘费心了。
"
说完抬腿就走。
沿途扶着廊柱,身上湿漉漉淌着水珠,一步三摇,三步一喘,到底叫他走出了后院。
大门口值夜的伙计不知内里,赶上来搀扶。
从妓馆出来,什么狼狈模样都可能有,宋微这副情状,又是深夜朦胧,那伙计敬业地把他扶上马,一句多话也没问。
这厢窈娘目送他背影消失,心中又委屈又难堪,还有几分莫名的恼怒。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风流漂亮的男人,看似多情,实则最无情。
发了一会儿呆,回身推开小厅的门,薛三正撅着屁股,肚皮贴着桌子腿,上上下下地蹭。
嘴里嘟囔:"
妙之……过来……来……"
转身冲那帮忙的小厮招手,待他走近,附耳叮嘱:"
去,好生伺候薛三公子,回头姑娘赏你。
"
那小厮也不是个雏儿,稍愣了愣,面露喜色:"
伺候薛三公子,是小人的福分,哪敢要姑娘赏。
"
窈娘咬咬牙:"
别让他瞧见你的脸,完事后腿脚利落些。
姑娘为这个赏你。
"
那小厮又愣了愣,很快点头应允,进去了。
宋微趴在马背上被驮回家,抱着马脖子滚下地,一时没有松手:"
得哒,多亏有你,要不可回不来。
"
进屋爬上床,又累又冷,硬撑着脱掉湿衣裳,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近午时,醒来先开笼放鸽。
嗯昂跟着鸟溜惯了,这会儿见鸽子已然没影,自己还在家里拴着,便又蹦又叫地闹腾。
宋微半夜着了凉,正头昏脑胀,被它闹得受不了,只得打起精神先给两头畜生弄点吃的,暂且安抚下来。
他一只手被瓷片扎破使不上力,单手干活十分不便,平日很轻松的活计干出满头汗。
好不容易伺候驴跟马吃了饭,自己却毫无胃口,准备还回房睡一觉,晚上去母亲那里撒个娇,混点好吃好喝好药。
才躺下,就听见有人拍院门。
他懒得去应,抱着枕头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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