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点醒,独孤铣当即想通。
太子只怕是察觉了施贵妃和隶王的动作,却顺水推舟当了受害者。
若非自己歪打正着横插一杠,很可能演变成皇帝濒危之际,太子洗刷冤情,处置兄弟,登基即位。
其中深远处,细思之下,心底不觉冒出一缕寒意。
"
话说回来,太子也可能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
独孤铣无奈笑笑,"
若是如此,我猜着,皇上定然又觉得太子过于……过于软弱无能了。
"
皇帝的儿子,又是太子,当然格外难做些。
独孤铣迟疑道:"
那究竟……"
独孤琛叹气:"
究竟如何,恐怕只有皇上跟太子知晓了。
几次质询,都是皇上与太子密谈。
拖到今日也没个处置,可见为难之处。
"
独孤琛不再多说,总结道:"
帝王正道,本该是信,而不是疑。
皇上对臣属,一贯取信不取疑,故上下同心,内外咸服,实乃明君圣主。
可惜到了家事上头,就没这么痛快了。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失望总是免不了的。
你且先避一避,用心帮皇上找找六皇子。
当年纥奚昭仪极得圣心,可惜……若真能找回六皇子,至少能让皇上高兴高兴,龙体康健,于国于家都是好事。
"
独孤铣说起西域之行遭到暗算,独孤琛细询一番,慰问儿子几句,冷笑道:"
一个在民间养到二十余岁的皇子,就算真找回来,也不过是给皇上一点安慰,能碍着他们什么?不成器!
你放心,我去跟皇上说。
他不忍心动儿子,底下那些爪牙喽罗还动不得?"
心想果然儿子在精不在多,单凭这点,自己就比皇帝强。
独孤琛还病着,说完话就歇下了。
独孤铣回到正院——自从承爵之后,他就搬到这边,父亲则住进了南面朝阳的院子专心养病。
晚上跟儿女们吃饭,问一番学业生活,一一打发走。
在教养儿子这个问题上,他远没有自己父亲用心负责。
究其原因,大概因为独孤琛年过而立才得了一个独子,看重之余,身为人父的自觉性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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