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微哧哧地笑:"
倒拿了就瞎说呗,反正穆家又不会去告你。
"
他喝得粉红上脸,醉眼朦胧,话语间却清醒得很。
"
穆家定了在西市蕃舶街穆记总号摆香案接旨,小隐,你去么?"
宋微摇头:"
又没我什么事。
纯看热闹,不如在家睡觉。
"
独孤铣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他是当真满不在乎。
曾经一度,他十分惊讶于宋微这种视金钱权势如粪土的做派,因为实在不明白这个蕃坊出身的平民小子哪里来的底气与眼界。
由于宋微惯于装孬服软,这种做派是彼此相当熟悉之后,才无意间隐约流露出来,也由此让独孤铣感觉到,他与以往认识的那些故作清高的人完全不同。
短暂的失落之后,独孤铣就觉得舒适起来。
只要跟宋微在一起,哪怕被他气得呕血,事后回想,都透着一股利落爽快的舒适。
久别重逢,对面这人,怎么瞅怎么顺眼。
想了想,换个话题:"
我看你骑了匹灰马,和击鞠赛上是同一匹马么?"
这个话题宋微十分乐意讨论:"
没错。
它的名字叫做得哒,翁公子送的。
"
独孤铣大乐,哈哈笑了一阵,不禁泛起酸来:"
我看那马也就一般,回头送你匹更好的。
"
"
不用了。
我很喜欢,就是它了。
"
宋微一边喝酒,一边大言不惭,"
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钟情专一,不搞朝三暮四喜新厌旧那套。
"
独孤铣只好又笑。
心说你钟情专一个屁,你不是有一头驴了吗?他当然不敢讲,只好讪讪道:"
我送你什么也不要,你总是这样拒绝我的好意。
"
宋微听了这句,把手中酒瓶一放:"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
敢问侯爷,你究竟送过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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