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别灌那么多水。
"
听见他趿拉着鞋子去拔门闩,独孤铣道:"
屋里不是有夜壶?"
宋微头也不回:"
你在这待着,我尿不出来。
"
说着就拉开门走出去。
另一头正房住了欧阳敏忠和他的长随,偏房住了牟平秦显。
独孤铣与他住在这一头的偏房,独立进出,左拐是堂屋,右拐是厨房,从厨房有门通往后院茅厕。
宋微轻手轻脚拉开厨房后门,才发现下起了雨,不大,然而密密蒙蒙,带来浓重的湿意。
飞快地撒了泡尿,摸到院中解下嗯昂的缰绳。
几匹马轻微骚动,被他拍拍摸摸安抚一番,静下去了。
宋微腋下夹了一大把草料,将毛驴牵到院墙外,拴在树下。
想了想,怕半夜打雷,又改了主意,将它稍微牵远些,缰绳绕在菜地篱笆上,草料放在它低头就能够着的位置。
然后凑到耳朵边,悄声道:"
乖乖在这儿等着,啊。
咱们半夜出发。
下雨好,下雨了,那几头比你高的家伙也不一定跑得比你快。
"
摸回屋里,厨房后门就那么敞着。
山村安宁,原本就没有锁,不过是从门内撑一截树干。
回到房间,假装插门闩,实际只虚掩上。
独孤铣问:"
怎么去那么久?"
语声中已经有了睡意。
"
下雨了,地上滑,差点摔一跤。
脚上踩了泥,在厨房水缸舀水洗脚来着。
"
独孤铣调侃他成了本能反应,顺口就道:"
不会是摔粪坑里去了吧?"
"
是不是,你嗅嗅不就知道了?"
宋微说着,不再往里爬,猛地掀开薄被,整个跌趴在他身上。
一股带着植物清香的湿润水气扑鼻而来,紧接着触摸到细腻而微凉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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