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要亲自审问,你……且实话实说……"
不怪儿女误会成这样,实在是当爹的前科累累,被宋微借势引导,利用得顺理成章。
独孤铣想起室内那一地羊脂玉碎片,无论如何,赶在皇帝到来前清理干净才是当务之急。
"
萦儿,爹爹能担下的,必当一力承担。
你原先如何想,便还如何说罢。
陛下圣明,自有裁决。
只是往后,你……可不要再这么糊涂了。
"
对拿着绳子犹犹豫豫走近的侍卫道,"
绑狠一点。
就当他俩是钦犯,不必容情。
"
独孤莅几时见过这架势,"
哇"
地一声,终于嚎哭起来。
独孤萦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有何内情,也知道事情绝非自己以为的那样。
心中惶恐不安,一张俏脸煞白。
独孤铣撇下儿女,自顾进屋收拾。
碎了一地的羊脂玉屑胡乱扫到床底下,象牙佩韘挂到自己脖子上,塞进领子里,单把一大一小两幅留字的白绫放在外边。
手心捏着揉成团的白绫,呆呆坐在床边。
滔天的怒意随着玉势碎裂迸散在空中,翻涌的自责与愧疚也被白绫凉滑的触感冷却。
心里剩下的,尽是凄凉。
宋微。
宋小隐。
他是有多狠,有多能忍?又是有多无情,有多不在意?才能丝毫不动声色,任凭侮辱,默默筹划,一击即中,不顾而去。
费尽心思为他做了那么多,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传来人语声响。
皇帝来了。
皇帝听罢牟平报告,既惊且怒,本就病得虚软无力,这下更加头昏脑涨。
他非要亲自来宪侯府问罪,魏观只得带了廷卫军精英,外加宝应真人及若干御医,护送皇帝出宫。
老侯爷独孤琛直到牟平替儿子传口讯预备接驾,才知道皇帝要来所为何事,当场腿都软了。
皇帝进门,看见老兄弟那副脓包样,一问三不知,气得再不理他。
几个亲信随同,乘着肩與直奔东院。
刚到廊下,便被侯府公子小姐的狼狈凄惨模样吓一大跳。
年纪大的人,往往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何况独孤家第三代在皇帝印象里一向乖巧可爱,看见姐弟俩五花大绑跪在门口,当即停下来,细问情由。
独孤莅伤心得不能自已,抽抽嗒嗒断断续续哭诉。
独孤萦在旁边无声垂泪,每逢弟弟说不清楚,便开口补充几句。
她猜不出宋微身份,但父亲用意却不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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