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争取多来几次,你什么时候愿意了,再跟我去京城玩玩。
我答应了不逼你,肯定不会逼你。
"
回头示意,牟平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宋微精于玩乐,一看就知道是个蒙了罩子的鸟笼。
独孤铣把罩子掀开一半,借着朦胧晨光,宋微看见里头竟然是一对雏鸽,蜷在笼底草窠里睡得正香。
软软茸茸两个小灰团子,可爱得要命。
"
昨日府里传讯进京,恰好瞧见这一对刚会飞的,十分有趣。
入冬得闲,给你养着玩。
"
宋微咧着嘴接过去,双手捧住。
忽然抬头:"
这是信鸽吧?你放心给我养?"
独孤铣摸摸他的脸:"
你不会乱说的。
"
又笑笑,"
你当什么人都能驯出千里飞奴呢?到你手上,就是个玩意。
"
宋微捧着鸽笼下马,望着独孤铣的背影,想起从翁寰薛璄那里听来的八卦,再联系宪侯本人的隐晦暗示,心中一片凝重。
皇权更迭之际,像自己这样的下层小老百姓,是最安全的。
反是独孤铣身处权力争夺中心,站在巅峰者身边,才真正危险。
也许……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
甚至……还见不见得上面都难讲。
转头瞧见波斯酒肆就在眼前,出声喊道:"
你等一下!
"
顾不上解释,将鸽笼放下,飞快地敲开后门,跟守夜伙计打个招呼,不大工夫,又飞快地跑出来,塞给独孤铣一个布包。
"
这里边是一壶甜白冰酿,不上头,路上提神最好。
还有点干酪肉条,不占地方,顶饿。
"
独孤铣浑然不知他那是看死人的目光,只觉对方满眼前所未有的深情不舍,感动得鼻子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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